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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位就是状元郎了?”
她挤在李宸渊身侧,笑道:“今日一看果然是少年有为啊。”
李宸渊见状丝毫不恼,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傅江流,随手将酒杯搁在桌上,轻声道:“看来本王要敬的这杯酒,怕是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后退两步,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笑道:“怀熙,皇叔自然要让你才是。”
说完这句话,他便笑着扬长而去。
李怀熙盯着他的背影,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忽的一道喑哑的声音响起:“原来公主,竟也会将我这样不入流的人物放在心上啊……”
她回头,看见傅江流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的身上,黏腻而又森凉。
只一瞬,少年又重新低下头,仿佛她刚才所见都是错觉。
李怀熙觉得此人实在是古怪,她捏着酒杯上前,笑道:“傅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你如今一举成名天下知,力压众人高居榜首,你若是不入流,那又该让别人如何自处?”
“今日本宫敬你一杯,愿你来日飞黄腾达,为我庆朝尽心竭力。”
她朝少年扬了下手中酒杯,然而傅江流只是懒懒地抬眼看向她,低低的笑了几声。
他坐在原处没有动,待笑够了,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拎起酒杯朝她碰了一下。
“那便先借公主吉言了……”
他站起来时,李怀熙才注意到,少年生得高瘦,状元袍在他的身上都显得有些宽松,瞧着似是有些不足之症。
忽的,傅江流收回手时,手指轻轻蹭了她的手背一下。
李怀熙顿时变了脸色,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仿佛一条毒蛇在自己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黏腻的痕迹。
她抬眼,目光稍显冷沉,却见傅江流已经没事人一般,重新懒散的坐了回去。
那他方才的动作……究竟是不小心碰到的,还是刻意之举?
李怀熙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只觉得此人妖冶而危险。
见李怀熙还在原地站着,傅江流拎起酒壶朝她晃了晃,“怎么,公主还想再敬我第二杯酒吗?”
“傅公子自便吧。”
李怀熙眨下眼,淡淡道:“来日方长,饮酒也不差这一时……”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傅江流盯着她的背影,玩味儿似的重复一遍:“来日方长吗……”
他仰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蹲在他的案桌前,伸手帮他倒了一杯酒,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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