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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韫看着手中那封书信上写的两行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有些沉痛的闭上双目,脑海中不断想着如何去救出涂钦夫子,此刻她不可以乱,也不能乱。
涂钦夫子是高洁之士,绝对不可以被人构陷留有骂名,涂钦家族百年士族的名声也绝不能因此被泼髒水。
“景蓝,你去大理司寻沈自行沈大人,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约他在城内的文心堂见。”
“是。”
景蓝听完便速速往殿外走去。
沈自行现下是大理司卿,即便御史台给官员定罪也要有三司会审最终送交大理司才能真正结案。
御史台的人自是有备而来,贸然前去只怕是帮不了涂钦夫子的。
只是在去见沈自行前,怕是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还未走进学堂便听到阿旬奶声奶气的声音,“《上林赋》中的子虚,乌有先生争夸之词,实乃以颂作讽。
身在高位自是应廉俭守节,以民为先,怎可奢侈淫靡不顾百姓生计呢。”
一道清隽的男声有些欣慰的响起,“公子所言有理。
身在高位权势越大,责任也就越重,若是不能克己複礼,放任自流,终会有大厦倾颓那一日。”
姜韫听到这话翘起的唇角慢慢下垂,想到发生这许多的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微臣告退。”
说完涂钦匪便退身出了学堂,不想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的姜韫,一瞬间的怔愣后,上前行礼问安。
“殿下安好。”
“涂钦大人有礼。”
阿旬听到姜韫的声音,高兴的迈着小短腿跑出来行礼,“母后安好,母后是来接阿旬下课的吗?”
“母后有事请教涂钦大人,阿旬先跟嬷嬷回长宁殿可好?”
姜韫俯身柔声说着,涂钦匪看姜韫与公子旬相处的模样,这样的场景令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
“好,儿臣先告退了。”
阿旬懂事不再多问。
转身向涂钦匪行礼,“学生告退。”
“公子请。”
阿旬被嬷嬷牵着小手慢慢离学堂越来越远,学堂内此刻无宫人在只有他二人,姜韫急忙问道,“你可知夫子被请去御史台,高琼盖以夫子身有异心,为臣不忠的污名。”
“阿韫,姑母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此局面,我知你此时心急,只是御史台高琼敢如此行为,必然是成竹在胸。
好在姑母官职在身,官员定罪非同小可,我们还有时间。”
涂钦匪心中怎会不急,可他更明白,越是此时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那你可有何对策,我已让景蓝去寻沈自行,御史台的人想来是铁板一块,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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