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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才是受害者。”
“是我自作多情。”
“辰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幼稚?”
我席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后脑枕着沙发的扶手,总觉得不仰着头,眼眶里的灼热就要化成实体流下来了。
郁行辰摇着酒杯里的冰块,语气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我认识你那年,你也才二十岁,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你。”
自我,冲动,孩子气。
郁行辰从我今晚失败的约会带回来的那些信息中,大意知道了是什么样的变故,磨掉了少年的棱角。
“二十五岁时的我什么样?”
郁行辰喝了一口酒,率直的说道:“能让我看一眼就爱上。”
我不达眼底的笑笑,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更加挫败,如今晚反复向沈瑜道歉那般,再度与郁行辰说了对不起。
我为我的任意妄为道歉,“我会改好,我知道错了。”
郁行辰垂着眼,看着杯底融化的冰,听不出我话里带着挽留的歉意是表达给谁的,因而没有接话。
二十岁以前的李与峥是不成熟,但如若时间线没乱叙的话,郁行辰愿意陪他的少年一起长大。
我将酒杯在茶几上磕了一下,与郁行辰隔空碰杯,饮鸩止渴般,将能迷醉神经的酒液一杯杯灌下。
“辰哥。”
坐在地上的我随拿酒的动作蹭到了郁行辰的腿边。
“你上学时见过校园暴力吗?”
乌托邦之所以被称为空想,是因为善恶共存才是世间百态,人生一遭,总要看到,听到,体会到。
郁行辰将上衣脱掉,指向他肩胛骨上的疤痕。
我以为郁行辰被伤害过,颦眉,恍然记起夹杂在梦境回忆中的人,似乎也有这样的印记,不自觉伸手过去揉了揉。
郁行辰只是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我跟你是一路货色。”
郁行辰挥掉我的手,“这是早年间聚众伤人时,被我爸打出来的。”
关于校园暴力,意图自我批判的施害者本人,一句“你怎么看待”
跟着咽了下去。
“我上学时怎么没遇见你呢。”
十九岁的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能改写六年后的局面,兜转一圈,才知道结局的既定性。
会分开的,一定会分开,会放手的,强握不住。
我叹声:“如果二十五的我注定会爱上你,我们俩祸害就该早点相遇,对着掐,好过伤及无辜。”
这句带着醉意的胡言乱语,莫名和郁行辰方才的心境对应上了。
郁行辰淡笑了一下。
酒精上头,头疼,心疼,胃疼。
同样饮了许多酒的郁行辰嚼着一块冰醒神,搀着我将我扔到了次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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