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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久经战乱的土地,自此归于一。
姜榕和郑湘难得腾出一点时光,庆祝胜利。
二月的晚上,春风柔情似水,两人坐在观月亭赏月饮酒。
郑湘双手托腮,脸上笑吟吟,抬头看着姜榕,而姜榕仔细品鉴杯中酒。
她好奇问:“你之前想过统一天下吗?”
姜榕放下杯盏,笑回:“你怀了小花后,我才下定决心统一天下。”
说完,他端起酒放到郑湘的嘴边,道:“今日高兴,你稍饮几口。”
郑湘低头就着杯子喝了两口,抬眸盯着姜榕瞧,月光使这人越瞧越可爱。
对了,郑湘竟然发现他的几分可爱之处。
姜榕就着残香和湘湘崇拜赞赏的目光,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道:“南齐土鸡瓦狗之流,若是我领兵,南齐必将不战而降。”
郑湘轻笑一声,举起手边的酒喂到姜榕嘴里,道:“你能赢我相信,但不战而降嘛……多喝几杯酒,就有了。”
姜榕笑对郑湘的调笑,就着她的手将酒喝完,又斟酒,感慨道:“今儿高兴,南方总算大体平定,天下一统了。”
郑湘点头微笑,附和道:“我也是。”
说着,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南方呀,我听说南方景致与中原不同,南方来的姑娘格外秀气。”
郑湘兴致勃勃地畅想起南方的景物人来。
姜榕朗声一笑:“这有何难?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去巡游江南。”
郑湘领了他的好心,笑道:“再过几年再说。”
姜榕会意,摇头笑道:“那让江南的人过来,南齐多风流,想必人才很多。”
郑湘挑眉,道:“人才虽然多,未必是你想要的人才。”
姜榕笑了:“我能要多少人才,不过是优中选优,总有适合大周的人才。
你可不要小瞧了人想要进步的心思。”
郑湘瞥了姜榕一眼,凉凉道:“说不定还有吴侬软语的美娇娘呢。”
“再美能美过你?”
姜榕笑问。
郑湘抚摸着自己的脸,道:“我今年二十,早就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了。”
“那我岂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这么说,我还占便宜呢。”
姜榕一边说话,一边注视着郑湘,眉目如画,神态比初见时多了几分从容和威仪,即便说着酸话,神情无一丝紧张。
这正是他进入湘湘的生命带来的改变。
想到此处,姜榕忍不住心旌摇荡,挤到郑湘身边,又将人拉到自己怀中。
郑湘听了姜榕的话,轻哼一声,男人八十时还能一树梨花压海棠呢,只有放到庙里供着才算安定下来。
又见姜榕拉拉扯扯,郑湘瞪了他几眼,又推了推,见他依然如故,只得随他去了。
郑湘坐在姜榕的腿上,抬头看天上的明月,耳边传来虫鸣声和流水潺湲声。
这观月亭建在山脊之上,泉水从山间港洞泻出,山体披着薜荔女萝,月光之下更显幽深宁静。
姜榕突然道:“我若不是皇帝,你会喜欢我吗?”
情之一事,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
郑湘转过头,盯着姜榕的侧脸,他留了髭须,皮肤黝黑粗糙,深邃的眼眸低垂,整个人透着沉稳和成熟。
郑湘伸手要去抚摸他的脸,就被姜榕按在胸口,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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