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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前,三人都沉默了好一阵,张邈才喝了口水道:“我给他打了镇定。”
江彬深吸一口气,打镇定剂?大镇定剂干什么?已经要用到如此卑劣的手段了吗?
“他看到我怕……”
张邈放下杯子继续道:
“我只想见见他……”
“见他都见到床上去了?”
江彬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压低声音道。
“我没做什么。”
张邈坦然道。
江彬知道张邈说的多半是实话,可他就是无法忍受自己的“闺蜜”
在睡眠中被人有预谋地放倒了当抱枕。
然而看张邈不发一言地低着头,一副“任你罚”
的模样,江彬反而不好发作,只得直击主题道:“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怕你?”
这话一半是疑问一半是质问,江彬不否认张邈对蒋毅荣的感情,之前蒋毅荣单相思告终,也是张邈这位“田螺姑娘”
时不时过来照料。
可他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张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合情理的举动。
然而张邈听了他这话的反应却是从腰间解下一个红色的小荷包。
那荷包正面绣了一对鸳鸯,反面对应着鸳鸯绣着首尾相连的两个字——“邈”
与“荣”
:“上次来,是等不急。”
“等不急什么?”
“要他的一根毛……”
刘建深听不懂,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江彬。
江彬这才猛然记起之前请张邈约富乐堂的金霖时,蒋毅荣答应要买张邈的梯子,张邈说不要钱,只要一根蒋毅荣的羞羞毛……江彬低头看着那荷包,忽然明白里头裹的必定有什么,也明白为何蒋毅荣会如此怕张邈……
不知情的刘建深眼见着江彬的表情从迷茫到狰狞再到吞了苍蝇,着实有些好奇,江彬却已说不出话来。
张邈也无所谓江彬的反应,将那荷包赛到左胸口袋里拍一怕确认它的存在后道:“开过光的。”
江彬吐血。
脑补了一下大师开光的画面……如果他知道这荷包里头装的是什么一定会吐张邈一脸血!
张邈没注意江彬神情,只从双肩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搁在桌上按下播放键…这段录音里是缪可卿的声音,说的却是张邈的事:“我和毅荣,是同一所初中的,我六班,他八班,我那时身体不好,药的副作用,人虚胖,想法又古怪,老师和同学都疏远我,只有他,每天都和我在同一条走廊罚站……”
“噗——”
刘建深十分不厚道地喷了口水,随即抹抹嘴咳嗽两声。
张邈沉浸在回忆中,倒也没在意刘建深的失态。
“其实并没说过几句,只有次阴差阳错地替他挡过一拳,当时挑衅的是他们班的尖子生,他们说,我们是废人,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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