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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要是愿意,能帮我给刀上油吗?”
严恪喝下最后一口药,问道,“十几天没好好没伺候他了。”
严恪这把横刀娇气的很,之前几乎每天都要上油保养,只是近半月来一直遭人追杀,现下身上又带着伤,着实是有心无力。
杨笑捧着横刀笑眯了眼,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从严恪带的包袱中取出保养横刀的一应物品,按严恪的指示,先卸下刀柄,用棉布把刀柄和刀鞘擦拭干净,之后打粉、上油、清理,修护过的刀面微微泛着青光,装回刀柄后收刀入鞘。
虽不熟练,却也做的有模有样。
“不错,比我当年好很多。”
严恪倚靠在床头,有些犯困。
“是严大哥教的好。”
杨笑把横刀放回严恪手边,扶着他躺下。
因为身上的伤,严恪身体发着低热,昏沉着不知睡了多久,半眯着眼睛醒来,有一道修长人影立在床边,脸庞隐在背光的暗影里看不分明,严恪看着他伸出手来掖好被角,轻拍了一下,“睡吧。”
像是哄孩子入睡的语气。
严恪听话地闭上了眼,不是杨笑的声音,是谁呢,这样想着,恍惚间陷入了梦境。
《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春雨如织,缠缠绵绵地下了一个上午,雨水顺着屋脊滴落下来,正掉进养了荷花的水缸,溅点涟漪。
相府后院东侧的一处房间里,许染收回银针,重新把脉之后写下一张方子,吩咐跟他一起来的医馆小童回去煎药,严家父子两个立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许染。
相府的女主人虞岚俯身用帕子为躺在床上的严恪母亲擦去额头的汗珠,问:“表哥,晓渝她怎么样了?”
“心疾难医,却还是有药可救,我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慢慢调养,严夫人这病暂时于性命无碍。”
彼时两鬓尚未发白的许染回答。
“那就劳烦表哥了,”
虞岚拭去眼角泪珠,转头对严彻父子道,“你们安心在府中住下,有许大夫看顾,晓渝的病会好转的。”
严彻对着许染和虞岚深深一拜,直说大恩没齿难忘。
“严老弟言重了,”
许染摆摆手,他生性喜洁,赶了一夜路又忙活了整个上午,这会儿急着去沐浴洗漱,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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