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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怀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在一片叫人发疯的疼痛中,他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深呼吸……对,就是这样,是是做得很好,再忍一会,很快就就会过去……”
他脱口而出“是是”
的时候,怔了几下,才勉强从记忆中扒拉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名,继续道:“是是很擅长这个,没关系,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疼痛使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单薄的脊背在冰凉的地板上弯出脆弱的弧度,像是婴儿在保护自己,试图把自己缩得小小的来对抗这难捱的疼痛,然而他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呼吸越来越轻。
意识模糊间,似乎有人在对他说,不如就算了吧。
只要他闭上眼睛,就都可以结束了。
不会疼了。
谢纾眼皮如有千钧重,力气一点一点从他的身体里消失,视野缓慢地滑入黑暗,手中抱着的玻璃瓶慢慢垂下。
可是就在玻璃瓶即将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时,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耳边声音焦急地轻声喊:
“是是!
醒醒!”
……谁?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刺激了一下,心脏骤然一缩,宛若一脚踏空悬崖般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被惊醒,茫然地睁大眼睛,听见这声音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坐起。
然而他坐起的速度太快,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让他瞬间弯下了腰,涔涔冷汗从他挺秀的鼻尖落下。
“系统?系统?”
他忽然叫道:“今天是什么时候?我们在哪里?”
“叮,”
系统的声音平平:“今天是庆历六年五月廿九,宿主在昆仑山上的秋风阁。”
谢纾捂着头,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片红火的洞房,表情露出些许困惑,嘶了一声:“我在这里干什么……啊,等等!
这个日期!”
他脸上的恍然一闪而过,可只是一瞬间,就被高热带来的昏沉所击倒,“……不对,我要做什么来着……”
他撞了下墙,脑袋在墙上发出“咚”
的一声,疼痛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捂着头,断断续续地清醒了一下,在怀里摸了几把,终于摸到一个小本子。
那本子已然开了线,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了,皱巴巴地窝在谢纾怀里,他打开了翻了翻,终于翻到了今天的日期,上面正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庆历六年四月廿九,廷玉生辰宴。”
谢纾“啊”
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了。
系统顿了顿,“宿主?”
“完了,廷玉今天生日,我怎么给忘了?他前不久才给我送了生辰宴的贺卡……我去年才放了他一次鸽子……”
谢纾像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然后忽然想起来一般,脸色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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