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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告示上云里雾里地写道:城西曾员外家的家仆中有好些人染了外病,曾员外本着菩萨心肠特意广求能人异士为家仆诊治,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白月明心道:“这告示写得蹊跷,颇有些小题大做,欲盖弥彰的意思。”
见白月明在告示前驻足,一位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凑上前来:“女侠可是对这告示感兴趣?”
白月明坦然道:“这告示写得云里雾里,我哪里有什么兴趣。
况且我也不是郎中,哪里会治什么外病。”
账房先生左右一张望,将白月明拉到一边:“我看女侠是修真之人的打扮,说不定这外病您还真会治。
这里人多眼杂,多说无益。
不如女侠随我去曾员外府上,我们细细详谈。”
白月明说道:“依你所言,府上应当是有妖邪作祟,如此,我倒是可以一试。
不过我师门规矩,做法时不能露真容。
你府上可依得?”
那账房先生连连点头:“依得依得,您要是能将府上的邪祟除了,别说不露真容,就是不露真身都使得。”
白月明点点头,取出帏帽,将面容遮个严实,随账房先生到了曾府。
曾员外正在花厅喝茶,见两人前来,略略将眼皮一抬,端起茶盏说道:“阿庆,这前前后后已经找到多少个号称能伏妖降魔的道士了,都铩羽而归。
也不知这位女侠,可有把握?”
白月明朗声说道:“有没有把握,总要试试才知。
府上的外病是什么症状,也总要说来听听。”
曾员外不动声色地说道:“阿庆,你说吧。”
那位叫阿庆的帐房先生陪着笑说道:“说来话长,府上的外病也不知从何而来。
但从上月起曾府就接连有人在夜间离奇死亡。”
白月明说:“那可有人见过什么异状?”
阿庆连连点头:“有有有,我曾将倒毙的家仆细细看过,全身上下并无一点伤痕,只是面上总有泪痕未干。”
白月明微一沉吟,心下便已有了计较,说道:“听你方才所言,我已大致知晓一二,可以一试。”
曾员外听这二人一问一答,一直不动声色,不发一言,直到听到白月明如此说,才抬起头来,神色也带了几分认真:“如此说来,女侠已经有了把握,不知道需要我府上准备什么东西。”
白月明说道:“一个稻草人足以。”
曾员外仍有些狐疑:“不然我再给你加派几个人手?”
白月明摆摆手:“不必,多则生乱。”
曾员外犹豫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女侠吩咐。
但丑话说在前面,如若发生什么不测,也是生死有命。”
白月明一笑:“你大可放心,我向来独来独往,定不会有人来找府上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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