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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容身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阿远去看了,回来倒要好好地同我讲一讲。”
陆怀远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道:“我一定写个旷世奇恋的话本子出来,你放心,必然少不了你的一份。”
“好,”
温容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了。”
这时,谢亭敲门来报,说是江天江少爷来了。
温容笑道:“阿天动作可真够麻利的,这么快就搞定了?”
江天确实是来送公凭的,他昨天偷偷进他爹的书房拿印象盖戳,干了亏心事,害怕被他爹逮住,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最后抱着公凭对着床帘干瞪眼了一宿,一大早就马不停蹄地送来了。
“以后这事儿别找我干了。”
江天心有余悸地把东西塞进温容的手里,“快给我吓出心疾来了。”
温容揶揄道:“没有下次,放心。
你怎么那么脆弱啊,就你这小胆,还想着降妖除魔呢?”
江天却罕见地没接话。
温容一愣:“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江天斟酌了一下,将温容拉到一边,道:“阿容,我想要考功名,以后不同你们一道玩儿了。”
温容莫名其妙:“我们?你以前也没同我们一道玩儿啊”
江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温容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你们”
指的什么,于是故作遗憾道:“如此说来,阿远要在东市口演的那出戏你也看不成了。
唉,当真是可惜,还想让你……”
“什么戏?”
江天猝然抬头,连音量都拔高了三分,“谁说我看不成了?”
温容:“……”
真是个只会嘴上立志的。
江天挤着脑袋往里凑:“搁哪儿呢?”
“赶明儿呢!”
采莲令次日一大早,陆怀远带着跟屁虫江天,和容少爷殷切的期盼来到了东市口。
广府是岭南道的中心,繁华得完全脱离了京城人对岭南“偏远地区”
的印象。
陆怀远去过众多郡城,从余杭到锦官城,都是一等一的繁华,如今广府竟也不遑多让。
光是菜市场就有东西南北四个,东市是其中最繁华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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