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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觑着陈珩的面色,“怎么?令堂堂堂镇宁侯夫人,都能说出那样下作的,污蔑恩人女儿的话,都能带着恩人的女儿去丽衣轩做衣裳,现在世子却不肯去京兆尹府衙和我说清楚吗?
不去也行,把婚书还给我。
不过一封婚书而已,还给我有那么难吗?”
陈珩咬着牙,攥着拳,“什么对簿公堂,你若当真想要对簿公堂,当日从我们镇宁侯府离开的时候,怎么不喊冤?怎么不对簿公堂?
现在,离开镇宁侯府都几个月了,却突然杀个回马枪想要对簿公堂了?
你分明是攀上了高枝,傍上了南淮王,蓄意和我镇宁侯府作对!
想要用这些微不足道的内宅之事来打压我镇宁侯府!”
陈珩心里再想把苏落弄回府,此刻也不会让苏落占了上风,让她当真当着这么些百姓的面把镇宁侯府贬的一文不值。
“是南淮王指使你和我镇宁侯府作对!
手段也未免太下作了些!”
陈珩盖棺定论。
可惜,现在的苏落,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苏落。
她今日有备而来,就不可能落败,更不可能让陈珩这般说箫誉。
“手段下作?既然世子要和我说手段下作,那我就不得不和世子说一说什么才叫手段下作!
一年前,令堂为了将我赶出镇宁侯府,指使府中一个叫王学义的小厮深更半夜闯我院子,事情闹出来之后,王学义红口白牙一口咬定,是我和他约定了夜半三更在我院中私会。
这件事,世子爷可能不知道吧?
也是,这么下作的事,还是你母亲亲自做的,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矜贵的世子知道呢?
那你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个王学义没有闹成吗?
因为他当天夜里吃多了酒,走错了房。
你知道他后来进了哪个院子吗?”
陈珩只觉得浑身发冷,他隐隐约约好像是想起来。
一年前,府里好像杖毙过一个小厮,是他母亲亲自下令杖毙的。
当时给的缘由是
这种内宅小事,陈珩向来不上心,他想不来了。
金宝不安的拽了陈珩一下。
正要说话,苏落已经先一步,扬着声音说出来,“那天晚上,王学义进了你母亲的院子!”
妈呀——
还有什么瓜比这个瓜更劲爆的!
围观在周围的百姓都沸腾了。
这也是他们有生之年能听得?不用花钱就能听得?免费就能听的?
这不比茶楼说书先生说的刺激?
苏落看着陈珩,一字一顿,“你知道,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公堂
陈珩下意识觉得不妙,苏落再开口必定说出来的是石破天惊的话。
他不能让苏落再说下去。
陈珩攥着拳,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他看着苏落,“信口雌黄,你以为你傍上了南淮王就能对我镇宁侯府”
苏落直接打断了陈珩,“因为我去给夫人请安,进了院子,听到了里面不该有的狎昵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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