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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都以为事情能如同她们料想的那样顺利进行,不曾想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白曦月幻想的春宵一刻并未发生,反倒是被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双目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发生的一幕。
“本王就这么好,让你如此不择手段?”
眼瞅着她喘不过气来了,赫连钧才松开手,目光阴骘的往外望了一眼。
从京城到冀北,白曦月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之所以同意让她跟随,无非就是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罢了,唯有这样才能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祖母虽然年迈,可脑子清醒着,自然知晓自己此处赈灾的艰辛,他若带上白曦月,皇祖母会在一旁暗中相助。
若不带,怕是会惹得皇祖母不悦。
皇祖母虽不抵皇后与太子那般势力遍布,可有一点却是他母子二人做不到的,那就是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旁人的话父皇未必会听,但皇祖母的话,父皇或多或少都会在意的。
只要皇祖母偏袒他,那他在冀北的安危就能得到百分百的保障,哪怕是作为一个宠物养着逗皇祖母开心,父皇也不会容忍人杀了自己的。
白曦月整个人踉跄的摔倒在地上,胸腔激动的上下起伏,惊恐的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只觉得陌生的同时,眼中又闪过一丝得意和惊喜。
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离王哥哥是故意引我上钩的?就为了揭穿曦月的庐山真面目,让曦月难堪么?”
她自嘲的笑出声来,泪水则是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滚落。
巨大的羞耻感扑面而来,她可是郡主啊,就算白家落没了,那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尽管背后没少被人非议,甚至是嘲笑。
却从未有谁敢正面让她难堪。
“难堪?”
赫连钧却觉得这话好笑,冷嗤一声反问,“不是郡主先作贱自己的么?如今倒是笑得难堪了?”
堂堂一个郡主,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达成所愿,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曦月紧紧的咬着嘴唇,反驳的话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自尊被人如此践踏,还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羞愧得让她垂下高傲的头,眉眼低垂,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事已至此,曦月没什么可后悔的,离王哥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强撑着最后一点尊严一字一句的道。
然而她没有等到冷漠的话语,而是原本站着的忽然半蹲在她的面前。
“本王认识的白曦月可不是个只想做男人附庸的娇妻。”
赫连钧盯着她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心如死灰的少女瞬间抬起头来,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的人,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她自小父母双亡,又因着是女儿身在家族中不受待见,几位叔叔伯伯,看似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实则都是贪图父母留下的家产,和想着待她长大后拿去联姻。
所以她必须优秀,必须出众。
直到一次偶然入宫,博得太后的欢喜,太后又念着她父亲的功劳,将她接到身边去养着。
才得以摆脱了那些噩梦,太后告诉她,一个女子想要光耀门楣,那就得选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婿。
所以小小年纪的白曦月,在那时起就把目光放在了皇帝的众多儿子中。
太子本该是最好的人选,虽不及离王哥哥优秀俊美,可他是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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