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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妤手气烂的很,幼时与巷子里的几个人玩儿,便是连姜止衡都赢不过。
听得这话,姜芷妤也不恼,反倒得意道:“沈槐序比我还差呢!”
几人之中终于不是她垫底,姜芷妤很是开心。
姜止衡憋了憋,没忍住,小声与她打商量:“下次与阿槐哥哥玩儿,记得喊我。”
姜芷妤想也不想的拒绝,“兰茵姨那银子是留给他上京赶考用的,骗他一回就够了,若是你敢骗他银子,我就把你卖了给他做盘缠使!”
姜止衡:……
欺负小孩儿。
“哦。”
姜止衡垂头耷脑应一声,鼓着脸颊往外走。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昨儿便熬夜且起了个大早,今日又是,姜芷妤困恹恹的跑去睡了个回笼觉。
梦里风生水起,忽的耳朵一疼。
姜芷妤:“?”
张嘴便要骂,却是对上了她阿娘似要吃人的目光。
姜芷妤慢吞吞的闭上了嘴巴,顿了一顿,又不禁小声道:“干嘛揪我耳朵嘛,很疼的……”
晴娘气得咬牙,胸口起伏,“你还疼?老娘的脊梁骨都要给人戳断了!”
姜芷妤张了张嘴巴,眼珠子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浑身气焰顿时弱了三分。
她就知道!
郑粉樱那厮惯会告状!
愤愤捏拳!
晴娘见状,冷笑一声,“瞧这样子,姜大姑娘是想起了在外做了什么。”
姜芷妤笑得乖巧,甜腻腻的倚过来,双手去挽自己阿娘的手臂,手刚碰到,手背就被拍了一巴掌。
生疼。
姜芷妤瘪瘪嘴,“做甚打我嘛。”
“你说呢?”
晴娘一双吊梢眉,斜眼瞪她,“你以为行商是什么好行当?我与你阿爹,如珍如玉的宠着你,便是要你去那鬼市与人赔笑卖绢花的?”
晴娘今儿刚至铺子里,便被人传话,说是侧妃娘娘喊她去。
晴娘自在外管着晴光记,除却初一十五去报账,或是寻常铺子里出了事,已经很少去王府了,淳侧妃更是鲜少传她去。
今儿小丫鬟一来,晴娘只当是铺子里有生事的丫头,去侧妃娘娘跟前儿告了她一状。
却是不想,她竟是听着了她姑娘昨儿在庙会卖绢花的事儿。
“卖绢花怎么啦?”
姜芷妤不满嘟着嘴,赤脚下床,趿拉着绣鞋去梳妆台拿自己的匣子,像是偷了灯油的耗子,过来显摆道:“阿娘您瞧,这是我昨儿赚的!”
匣子里,铜钱几欲填满。
姜芷妤昨日点着油灯数过了,除了还给许清荷和姜小二的,她还剩十两呢!
这还不算她从沈槐序那儿赢来的五两银锭!
晴娘瞧她那双亮晶晶的财迷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没戳她脑壳儿。
“你说卖绢花怎么了,你便是赚的再多,经商也终是下流行当!”
晴娘宠惯着她,此时也当真是恼她不知事,“满身铜臭,日后哪家还愿意聘你为妇?”
姜芷妤想听的夸夸没听到,反倒是听了一耳朵的数落,顿时也生气了。
“你不也卖料子?我可有半分嫌弃你满身铜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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