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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珍:“自是有的。”
余之鉴:“在何处你可带来了?”
何玉珍:“就在孟府。”
在何玉珍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烟尘弥漫的街道,来到一片焦土的孟府。
断壁残垣间,昔日雕梁画栋不复存在,只剩下被火焰吞噬过的痕迹。
何玉珍的脚步在一处看似普通的花圃前停了下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何玉珍指着这片荒芜的土地,声音低沉地说:“就是这里。”
余之鉴跟随着何玉珍的目光,疑惑地问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何玉珍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然后缓缓开口:“尸骨,那些被拐卖来这的姑娘,她们的尸骨就埋藏在这片花圃之下。”
孟尝君每次设宴款待官员的时候都有姑娘作陪,很多见不得光的勾搭都是在他们喝了酒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时候达成的。
这些伺候过官员的姑娘孟尝君是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孟府的,这些姑娘如果活着出去,谁能保证她们不会泄密。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余之鉴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立刻命令随行的捕快取来工具,开始挖掘。
随着铁锹的每一次挥动,泥土被翻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的秘密。
一具具尸骨逐渐显露出来,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惨命运。
不久,十几具尸骨就被挖掘出来,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完整,有的破碎,但无一例外地都是穿着女子服饰。
其中还有几具是骨架细小,是幼童的尸骨。
余之鉴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每一具尸骨,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孟尝君简直是畜生不如。
后宫花园中,瑶初光慵懒的喝着小酒,看到一旁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傅鸿煊。
不由的撇撇嘴每次这家伙往旁边一站,就老把自己衬托的不像个正经人。
瑶初光放下酒杯问道:“有事说事,没事就喝酒,老绷着一张脸跟我欠你钱似的。”
傅鸿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开口问道:“当初为什么要杀孟尝君。”
如果当初没有杀孟尝君,而是抓起来慢慢审问,安恬就不会被抓入狱。
傅鸿煊不能理解,瑶初光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揭露与孟尝君同流合污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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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初光看着酒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只有孟尝君死了,那些被他欺压的百姓才敢站出来举报孟尝君。”
傅鸿煊听到这就更不懂了,要证据是为了确认孟尝君是否有罪。
安恬当初不是在孟府找到孟尝君与那些大臣暗中往来的账册了吗?直接按账册上的名单抓不就好了,根本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难不成她是在乎天下人对她的看法。
刚颁布旨意说降者不杀,结果一上台就罗织罪名斩杀前西周旧臣。
瑶初光摇摇头:“天下悠悠众口,觉得你是叛贼乱党的人,你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是叛贼。”
“我既已决定要处决这些人,无论找的什么证据在有心人眼里,那些都是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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