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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
这个词让对面的三个人很讶异。
追问了婴儿家长的名字,可婴儿母亲竟不是唐茜,事情比想象中复杂。
“既然丢了婴儿,为什么不报警?”
章且琮眼神凌厉,盯着陈玲看。
陈玲被看得一阵心慌,垂眸整理了一下措辞:“在我们医院出生的婴儿很多,夭折的情况很少,有些先天不足的,家长也都心中有数。
死去的婴儿有两种处理方式,要么接回去葬了,要么委托我们处理,丢的婴儿是家属委托我们处理的。
之所以没报警,怕,怕影响医院的声誉。”
她放慢了声音,“我们上报了,甚至知道是谁偷了孩子,可……上面说,别闹大了,反正……反正……是个死婴。”
话虽说得支支吾吾,三人还是听明白了,林楚怒声问:“你们知道谁偷了孩子?”
“知道,有监控的。”
陈玲抬眸看了一眼于凭跃,“一位叫唐茜的病人。”
“你老看我干什么?”
于凭跃直接问,“你说唐茜是病人,她得了什么病?”
“是这样的。”
陈玲扶了扶眼镜,“几个月前,唐茜女士来我们医院做常规检查,说自己怀孕了,想看看胎儿是否健康,”
她斟酌了一下,继续道:“当时是我接待的她,可经过检查,发现她根本没怀孕?”
“什么,没怀孕?”
林楚瞪大了眼睛。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那女人就是个碰瓷的惯犯。”
于凭跃气得拍了下桌子。
“安静。”
章且琮瞪了两人一眼,“陈大夫,您继续说。”
陈玲有些不安地再次扶了扶眼镜。
据她说,当时对唐茜说了真实情况后,对方疯了似的闹。
医院怀疑唐茜得了很严重的妄想性障碍症,就是俗称的妄想症,烦躁偏执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若任她情绪崩溃下去,肯定会出危险,医院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而那天之后,每隔段日子,唐茜就会来做产检,陈玲说自己暗示过,要帮着介绍精神科的大夫,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谁陪她做的产检?”
“没人陪,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来。”
“她是怎么偷孩子的?”
“昨天,是她给自己定的预产期,肚子里揣了个枕头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怕她闹,我们还是安排了产房给她,毕竟她给了钱。”
陈玲额上出了密密的一层薄汗,“年底医院忙,她又是那么个情况,盯她的护士一个没注意,人就跑了,就……就……偷了那个死婴。”
章且琮顿了顿,扫了于凭跃一眼问:“陈大夫,你是不是认识他。”
陈玲如实地点了点头:“唐茜给我看过这位帅哥的照片,说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印象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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