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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眸空洞,眼神浑浊到没有焦点,像死了一样,泪水和血水搅在一起。
晏尘赶忙脱下外套将房墨包裹住,近了,却闻到一股尿骚味和更浓的血味。
房墨下身大出血,人又被打到失禁,血液和尿液混着。
家暴妻子的肖良满脸的不在乎,当着警察的面,对房墨说着难听刺耳的话。
淫贱、荡妇、傻逼、鸡,似乎要把全世界对女人最肮脏的词汇和最大的恶意,都压在自己妻子身上。
他咧着嘴,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凶神恶煞。
晏尘听房墨气息微弱,吓坏了,赶忙安排人送她去医院。
“你这是犯罪,跟我们去一趟局里。”
肖良跳着脚说:“我犯什么罪,我教育自己的媳妇有什么罪,那狗东西杀了我们的孩子,犯不犯法,要不要拉去枪毙。”
“你上过大学,念过书,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房墨是肚子里孩子的妈妈,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有权决定要不要他。”
晏尘尽量压抑着怒火。
可肖良疯了似的,竟要冲上去打人。
在他的拳头离晏尘的脸还有半米的时候,左手腕上多了一只银色的手铐,很快,右手腕上也有了。
“有什么话回市局说。”
晏尘拖着人就要往屋外走。
里屋的门打开,一个老太太先走了出来,接着,走出一对年轻的夫妻,后面跟着一个孩子。
老太太是文凤。
中年夫妻是肖好和妻子王丽丽,小孩是他们的儿子肖天天。
晏尘原以为,这屋里只有肖良和房墨两个人,所以肖良的拳头才肆无忌惮地没留丝毫情面,奔着要房墨命去的。
可没想到,屋里竟然还有四个人。
不仅仅是晏尘,一同来的刑警也觉得太荒谬了。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文凤在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堆出个笑容,余光扫到儿子的手腕,“唉呀,这咋还戴上手铐了呢,取下来,快取下来。”
“误会,我亲眼看到他的妻子被他打得快昏死过去,我亲自让人送去的医院,误会在哪儿?误会了他是个打自己老婆的人渣,还是误会你们冷血无情、袖手旁观?”
顿了顿,晏尘用蘸着怒意的声音说,“差点儿把你忘了,你也跑不了,往儿媳妇住的酒店房间藏流产的小孩,也跟我们走一趟,去市局说说你这恶毒的法子是跟谁学的。”
说着,给了个眼色,身后的两个刑警往前几步就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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