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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不是不死之身吗?他木然地想。
“哦,你在看玩家尸体。”
诺尔发呆的间隙,忒斯特已经在木屋周围溜了一圈儿,“他们主动下线了,相当于‘自杀’……就算是异界,总也该有自杀的人吧?”
他不太确定地问了句。
诺尔沉重地点点头。
这会儿剩余的人也进来了,大家纷纷在尸体边停住脚步。
罗森垂头不言,朱利则双手合十,简单地拜了拜。
“永恒教会的刑罚和拷问可是世界一流的。”
忒斯特无视凝重的氛围,继续热心地解释,“其实玩家这种情况还算好,谁也拦不住他们主动下线。
要是换了本地人,教会有一万种方式防止目标在拷问中途自我了断。”
“你还真了解那个永恒教会。”
罗森的声音格外凝重,“要不是你站在我们这边,我都快以为你是永恒教会的人了。”
忒斯特弯起眼睛,不在意地笑了两声:“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诺尔俯下身,他想要合上那些尸体的眼。
可他的手冷得像石头,根本无法软化那些冰结的眼皮和泪水。
明明他的掌心温度极低,尸体也同样冰寒,诺尔却隐隐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那些浑浊的眼仍然圆睁,如同包裹了绝望与痛苦的琥珀。
最终,诺尔只能小心地取下一枚耳环。
玩家死后,它就像枯叶那般容易脱落。
那枚黄金耳环安静地躺在诺尔掌心,散发出浓重的排斥感,像是丢失主人的烈犬。
“用不了的。”
忒斯特探头,“玩家耳环只属于对应玩家,无法回收使用,不然它们也不会被留在这。”
“我只是想留着研究。”
诺尔嗯了声,“所以那个永恒教徒真的不在?”
“不在,他只在屋子里留了些边角……哎,等等我!”
诺尔没听完忒斯特的话,他大步走向屋内。
老猎人跟着踏入门扉,响亮地吸了口凉气——房间的主要家具和他的小屋完全一致,就是位置和细节不同。
这里的书桌很干净,摊了几张兽皮卷轴,上头写满半兽人的文字。
存档小屋貌似不拒绝怪物与外人。
夫妻俩和白狼也跟了进来,白狼好奇地到处嗅闻,最后冲着燃烧的壁炉低声吼叫,看起来想跟它来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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