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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这样,按照米欢现存的已知记忆,表面上仅是他一直对时林穷追不舍,对方压根就没有实质性表态。
想通这点,米欢脸颊兀地发烫。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尴尬,他想扯开话题,手指都将裤边拽出花了,到最后哼出半声软绵绵的呛音。
这次见面,属实称不上愉快。
尤其当米欢还想嘀咕几句,时林已经伸长手,扯过搭在餐桌椅背的工字背心套好,隔绝那股令米欢昏昏欲睡的橘子皮香气,时林塌腰,半蹲。
米欢眼前一空,他未反应,身体失重感明显。
小腿弯伸来条结实手臂,轻而易举抬起他身体。
“称呼问题等下再想。”
公主抱的姿势下,米欢额头抵在男生脖颈,他想后仰挣脱,脖子没梗三秒就觉得累,又悄默默低头。
不跟坏时林接触,是他唯一底线。
欺负人,坏时林!
米欢心底哼哼,试图用这种幼稚可笑的精神胜利法,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与愤慨。
结果忘记收敛面部表情,眉毛都拧成打结麻花。
“抱什么抱……成何体统。”
本来也没想着得到回应,谁知时林语气慢悠跟他拌嘴:“大男人也会害羞吗?”
“……”
米欢吃瘪。
他望不见对方的脸,自然错过时林眼底闪过的无奈笑意。
进卧室后,时林没让他坐椅子。
反而多走几步,将米欢放在床上。
床板铺有凉席,还硬,导致米欢怎么躺都觉得难受,最后不得不拿来床上唯一稍软的东西垫着。
趁时林去外面,他仰头打量房间。
米欢见识少得可怜,墙壁虽有粉刷后的痕迹,由于年久失修,某些边角位置还是有一点点掉漆,露出本来深灰色的墙皮。
他不知道这叫掉色,还以为时林特意留的痕迹,等人拿着杯子回来,米欢蛮好奇地询问:“为什么只有那里坏。”
起初,时林未理解他话中意思,等顺米欢手指方向望去,瞅见柜子边掉了块墙皮的承重墙,食指轻推吸管,移到喋喋不休人的嘴巴。
“喝水。”
时林自然懒得回如此幼稚问题。
他怕米欢不喜欢喝凉白开,又稍微兑了点温水,放上先前保存的花蜜,调好成甜口的递过来。
谁料米欢舌尖微吐,小脸一皱。
“苦。”
“不会吧?”
时林话这么说,下秒移开杯子,顺势抬手含住玻璃边咽了口:“喔。”
他也没想原因,补充另外一句话:“白糖水喝不喝?”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嗜糖生物?”
米欢气,好不容易压住沿喉咙滚下去的苦味,对着时林耸鼻子: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表达很愤怒的表情。
可他模样生得乖巧,别说生气,反而有点像无意识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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