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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伺候您睡下。”
香韵转了话题,岔过此节。
此时福寿堂外廊,小丫鬟和秀已领了江浔行至薛严的端妙堂。
“多谢你。”
江浔抬头望了眼堂上牌匾,悠悠说道。
国公府人情往来繁多,即便一个小丫鬟,也能顷刻间体察说话者的心意。
和秀见江浔随和,只是似乎心下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正暗自纳罕。
这位朔月姑娘既得了世子爷青眼,又刚蒙老祖宗赏赐,不知有何烦心事。
她连忙笑道:“姑娘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一会到了时辰,自会给姑娘送来膳食,您稍候。”
等和秀离开,江浔在正屋四下打量,此处应该只是薛严卧房,案牍上并无书卷。
环顾一周,见房内并无可用之物,她径直坐上拔步床,合拢青边帐幔,和衣睡了过去。
接连奔波半月,早已神思倦怠。
一觉沉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江浔睡眼惺忪,拂了青帐,看薛严倚案而坐,便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
薛严回道:“酉时一刻。”
,他看向江浔,温言问道:“今日祖母和母亲跟你说了些什么?”
提起这个,江浔心下有了主意,柔声道:“老祖宗和太太都很是照顾。”
薛严轻笑:“在我面前,不许弄鬼。”
老祖宗也罢了,他自己的娘会如何行事,还是心知肚明的。
闻言,江浔也不再遮掩,把大太太的言论一五一十复述一遍。
细揣摩了薛严神色,她卖乖道:“请爷明鉴,我可不是搬弄是非,太太是爷的生母,我自然得恭敬尊重。”
听了这话,薛严甚为满意,心觉以朔月现在的性子,将来内宅必能和睦。
不过薛严倒不欲她受委屈,免得又生出逃跑的心思来。
念及这里,他笑道:“你今日懂事,想要什么赏赐,爷给你。”
江浔心喜,暗道装模作样一天,总算能套出些有用之物。
她忙起身截了薛严话头,笑道:“那我斗胆自己讨一件。”
“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薛严轻摇折扇,不免好奇发问。
江浔走近薛严,目光粼粼,语气满怀期待:“爷教我骑马可好?”
一听骑马,薛严心生几分疑虑。
他沉吟一阵,不动声色:“为何要学?”
“我今日看街上贵女骑马,英姿飒爽,难免有些心动。”
江浔倚在薛严身侧,“爷若是担心,教教我怎么上马,略骑一圈便是。”
“好罢,明日得了空便带你去马场。”
薛严听罢,心中怀疑暂消了些,不过只骑几圈,想来闹不出风浪。
江浔噙了丝笑,薛严以为自己初来上京,人生地不熟,加上今日所说之言,必然放松几分警惕。
且慢慢应付,总会有开云见日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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