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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弗听了一夜墙角,从站着到坐着,眼下都发青了。
他什麽也没听到,隔音太好,他不敢肯定或否定,只是固执地在这里守着。
奥斯蒙准备出门工作,打开门亚尔弗恰好落到了门内。
一人站着低着头,一人躺着仰着头,场景十分怪异。
亚尔弗尴尬地起身,捋了捋银发,呃呃两声:“我来……我来……嗯对,亚度尼斯做好了饭,大哥你要下楼吃吗?”
奥斯蒙看着他,心中微叹了口气:“回去吧,桑灼还睡着,别打扰了她。”
一夜过去,再激烈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奥斯蒙已经决定,两月後先和桑灼订婚了再送她去上大学,至于弟弟们,昨天的示警应当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到最後,奥斯蒙平静的心中又起波澜,他也还是使了些手段,试图用订婚这样的方式绑住桑灼。
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原来他也无法维持所谓的不带欲望的保护。
情与欲,原来这般难以分割。
奥斯蒙看着亚尔弗,他从垃圾星捡回来的小孩,现在已经这般大了。
渴望的东西从一顿饱饭到一份情爱,他能给亚尔弗前者,但後者,他不会让给他。
奥斯蒙拍了拍亚尔弗的肩膀,沉声道:“下去吧,以後也别这样了。
好好睡觉。
你还有工作,不要耽搁了。”
“大哥……”
亚尔弗站在那里,还是不甘,还是不肯放手。
奥斯蒙当着亚尔弗的面关上了门,越过了他:“如果你要面壁谢罪,我希望你在自己的屋中进行。”
奥斯蒙的声音低沉,冷静,就像训的只是他手下的士兵。
犯了错,该罚,他不会歇斯底里,他要士兵自觉。
奥斯蒙走後,亚尔弗在门口蹲了下来,这下真的像白毛狗似的了。
你打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颓丧的亚尔弗。
银色的头发都好似失了光泽,他擡起头看你,眼下的乌黑是这白毛狗身上的斑点,不难看,只是添了分让人在意的憔悴与落魄。
他总是很高大地站着,卖弄着那双长腿,走起路来也惹人注目,高傲、孤冷又嚣张,何曾这麽狼狈地蹲着,像头乞食的狗。
亚尔弗看着你,淡水墨的眸中竟有几丝迷茫,他茫然地仰头望着,迷途不知回返的路,你是他的方向标,他想要靠近你,拥抱你。
你不由自主摸了摸他的头,银发绸缎似的顺滑,微凉,吸饱了一夜的冷。
“乖。”
你逗他,声音清泠,是晨起的露。
亚尔弗想要对你生气,龇牙咧嘴,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狗,只是落魄的白孔雀,他站了起来,捉住你的手。
“你太过分了。”
他眼里有几道浅浅的血丝,一夜不睡没有折损他的美貌,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淩。
虐之美,你有些意动,问:“哪里过分,亚尔弗,你就像是我和奥斯蒙的看门狗,没趣极了。”
“桑灼,”
他攥你的手握得更紧,“你没良心。”
他把你捏疼了,你不肯认输:“你才是,会咬人的狗,可怕得很。”
亚尔弗笑,自矜又暴躁:“是啊,咬了你的唇,舔了你的舌头,味道不错。”
“你——无耻,”
你挣紮起来,“放开。”
“不放,反正大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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