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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宜斯的第一个念头是冲进去。
把克莱斐尔掀开。
他算什么?
最小的一个弟弟,竟然亲吻大哥喜欢的人。
不过几天而已。
他回来才几天啊,就做出其余哥哥们克制了这么久的事。
一个怪胎,从来就不合群。
只知道画画画,摆弄他无用的画具。
若不是被大哥收养,他现在指不定死哪去,谁家会要这么一个怪胎,在这个星际里毫无作用的废人。
沉默,永远都是沉默,默默无闻,谁会在意。
他凭什么亲吻你。
柏宜斯闭上眼,冷静,克制,无论如何,克莱斐尔毕竟是弟弟。
只是你怎么这么无用,就躺在那任由他亲。
都说了你身体虚,要锻炼要走动,可你就知道躺在别人怀里,难道你那两条腿只是废品,只能放在床上让人扳开。
你能做什么,不就是依附着大哥,依附在这个家里等着人喂你。
没有人养,就会死。
死得凄惨又可惜。
你既无法当好一个将军的妻子,又不能乖乖做一个妹妹。
难道把你切成六份,才能满足所有人。
克莱斐尔已经占据了你的唇,那你能给柏宜斯什么?
说啊,他站在门后问你。
柏宜斯走进病房的时候,克莱斐尔已经离开你的唇瓣。
他问克莱斐尔:“你的头发怎么湿了。”
克莱斐尔说下了雨。
柏宜斯温和地笑:“你还是改不了淋雨的怪癖啊。”
克莱斐尔没有回答。
柏宜斯说:“我可以给七弟推荐一个心理医生。
大哥太忙,无法关照每个弟弟。
现在桑灼又加入咱们家,更是管不到你了。”
“别怕啊,心理疾病很正常的,吃点药就好了。”
他拍了拍克莱斐尔的肩,“真是湿透了,会感冒的。
可别像桑灼那样,躺在那里跟尸体一样,瞧着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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