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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拄着拐杖发抖,这是韩嘉瑜头一次为了一个外人与她呛声。
沈时溪急忙打圆场:
“都是我的错,方才一时贪玩遇到了世子,我并不知他身份,只当是修剪花草的木匠罢了,太妃您别生气,隔日我就亲自拜访几位大人,负荆请罪。”
“你还算像话,立刻出府去!”
她说完看向齐氏,狠狠瞪了一眼。
齐氏请罪道:
“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女儿。”
眼下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千万不能得罪太妃,得罪了太妃,定王这一脉将不再支持宇文潼了。
“带着她们都走吧。”
看样子已经没有转圜是余地了,沈之棠的机会也泡汤了,她嫉恨地瞧了沈时溪一眼,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三人在空中交汇的眼神,犹如战火四起的战场。
“姐姐,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为何要以我的身份面对世子,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她掐着大腿,让自己涕泗横流。
沈时溪嗤笑两声:
“哈哈,沈之棠,你敢不敢在这里说,说出你娘姓甚名谁?”
沈之棠迟疑了,她的确不敢,每次前来王府都是顶了沈时溪的身份,泉州无多少人知道纪琳之女真实姓名。
当年纪琳将沈时溪保护得极好,不让她知晓泉州的大事。
“我,我……我娘是纪琳。”
沈时溪看向齐氏。
“那你就是我娘了?我同意了吗?”
“溪儿,与母亲回去。”
她欲带沈时溪走,沈时溪突然拿出一块玉牌。
“从小你就厌恶我,何以竟然要顶替我的身份?数月前,你在此处说了什么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沈之棠,你简直该死!”
“你够了,你我姐妹,何必在此撒泼,你偷了我的玉牌不算,竟然还说出这种话。”
“你真的觉得是你的?”
沈时溪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当然!”
这时太妃上前来,脸上的怒气已经按捺不住了,还未开口,沈时溪强装着沈之棠的手将人拉了过来,那块带着浓厚脂粉气的玉牌映入老太妃眼帘。
“太妃明鉴!”
玉牌上写着芍药二字,上面有编号,质地一看就不好。
出身高贵的纪琳压根不会有这种东西。
“当真是你的?”
“回太妃,就是我的东西,我姐姐纯粹是嫉妒我的出身,连这种拙劣的谎言都说得出口,不过还请太妃开恩,饶过她这一会。”
她故作大度,太妃应不会迁怒于她了。
“哼!
没想到狸猫换太子这种把戏竟然在哀家面前上演了。
你们母女俩果然大胆!”
“太妃饶命,我,我……我真的是啊!”
“琳儿的女儿绝不会这么软骨头。”
这时定王府也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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