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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悠悠道:“学习也要循序渐进、劳逸结合,天天宅在书房里看那么久的书,对眼睛和颈椎伤害很大,我可不想你年纪轻轻就长成个小驼背,那样没法给你祖母交代。”
“哼,你也会怕祖母生气,她要是知道你这两个月这么欺负我,肯定要扒了你的皮!”
徐婉嗤笑:“做梦去吧,小鬼头。”
府里发生的事,老夫人哪件不知道?她都不想戳穿小魔王的幻想,这小子无限度的乐天派简直令人想发笑。
宗锦澄扭过头不跟她说话,但他到底是个话痨子,没忍一会儿就开始对着宗文修说:“等进了宫你就跟着我别乱跑,有我带着你,保证不会出错。
某人啊,也是第一次进宫,在皇宫犯错可是很严重的,我看她怎么应对。”
宗文修点头:“我都听你的。”
徐婉眼观鼻鼻观心,对他的隔空嘲讽不感冒。
她虽然是个侯府新夫人,但在京城一无党派,二无敌家,三无丈夫,侯府虽然有钱,但贵人们看不上商户出身的老夫人,对他们更没什么关注。
就算有也都是看不上,只要她不出风头惹事,那些贵妇们大多不会找她麻烦,最多把她当空气一样忽略。
不过还没等进东宫,三人就被拦下了。
眼前站着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一脸怒气冲冲地盯着宗锦澄吼道:“宗锦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翟耀?”
宗锦澄见是他,那些不好的回忆全涌上来了,他没好气道,“你有病吧,挡着我干什么?想找茬吗?”
翟耀冷笑:“我就是没想到堂堂远扬侯府的未来小侯爷竟然如此抠门,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难道你家里真就这么穷得揭不开锅了吗?”
宗锦澄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汗血宝马的事,当即气不打一处,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东西是我的,我想送给谁就送谁,想要回来就要回来,契约在我手上,你难道还想抢不成?还揭不开锅……也不知道是谁家揭不开锅,你要有钱你怎么不自己买?天天找我要东要西的你羞不羞?”
宗锦澄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锦澄叫板晋国公夫人
翟耀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很愤怒地质问道:“你要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转头送给贫民窟里那些下贱的贱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公子连那些贱民都不如?宗锦澄,你侮辱人也要有点限度!”
宗锦澄听见这话有点懵,贫民窟?是说惊蛰吗?他什么时候把汗血宝马送给惊蛰了?
难道是徐婉把他的马卖了,换成银子当做他以后的月银了?
小魔王想起徐婉那计较的样子,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给了就给了,翟耀凭什么骂人?
“骂谁贱民呢?人家有名有姓,他叫惊蛰!
再说了,本公子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又不是我爹!”
两个小崽子在门口吵架,吸引来不少行人的注意力,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路过,认出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她身旁的婢女小声笑道:“一个侯府的,一个伯府的,这吵起架来怎么都差一个级别呢,翟家那小娃娃怎么敢的?”
妇人道:“此言差矣,翟家虽然是个伯府,但他家如今正得盛宠,再看侯府有什么,孤儿寡母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妇人看起来身份极高,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讽两家,眼神里都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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