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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雪眨巴两下眼睛,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可是,一直这样耍小性子的话,真的不会惹人厌烦吗?
“我不会烦的。”
看她那纠结的模样就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了,白澄夏率先打断,笃定道:“我已经错过你五年了,不会再错过以后。”
虞宁雪稍微松了口气,傲娇地别过脑袋,“你最好说话算话。”
“好了,休息一下吧,咱们下午去体检。”
白澄夏拉好窗帘,昏暗的屋内,虞宁雪乖顺地蜷缩着,她躺了过去,一手揽住细瘦的腰肢,“现在不会觉得远了吧?”
“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虞宁雪羞恼地躲了一下,但是因为身子无力,幅度实在是太小,最终还是落入了白澄夏的怀抱。
后背被轻轻地拍着,白澄夏的嗓音温柔而安抚,“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经历。”
“嗯。”
本以为虞宁雪不会回应,但她居然低低地应了一声,像是在确认这份承诺。
体检
下午,医院。
白澄夏在自助机器那里挂好了号,随后轻轻敲了一下虞宁雪的帽檐,笑道:“走吧,先去抽血。”
虞宁雪抬眸瞪了她一眼,毫无杀伤力,像一只外强中干的小猫,“帮我扶正。”
“好。”
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发丝,又将鸭舌帽戴正,白澄夏推着轮椅上楼,“其实没什么的,生病而已,人之常情。”
虞宁雪却低着脑袋,帽檐挡住神情,嗓音闷闷,“半身瘫痪还白头发,丑死了。”
这也是出门前白澄夏给她找了五分钟帽子的原因。
闻言,白澄夏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哪有,现在那么多年轻人还不喜欢黑发呢,等我辞职了,我也去染个银灰色,肯定很酷。”
“少安慰我了。”
“没安慰你,我真想染头发。”
来到了采血的窗口,白澄夏将号码递过去,又抬起虞宁雪的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虞宁雪羞耻地低下脑袋,耳根都红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见状,抽血的医生没忍住笑了起来,也安慰道:“我会轻一点的。”
白澄夏得意一笑,“看看,人家都看出来你怕疼了。”
“没事的,现在年轻人都不习惯打针,这是你妹妹吧?发色真好看。”
医生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性,想起什么似的,笑意温柔,“我女儿今年高考完也是漂了几次头发,去漫展出了个她喜欢的角色。”
白澄夏握着虞宁雪的手,甚至感觉到手背的温度都有所上升,好笑道:“有您这样开明的母亲可真好,我妹妹现在对这个发色还有些不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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