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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个姓?”
“不是,他是口俞喻,你是有耳。”
原野在空中写画着什么,却瞧见郁枭脸上的酒红已然全部褪去了,倒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现在的名字其实是改过的,”
郁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以前就叫郁恒。”
听说明亮的红线会串连起记忆的支点,再将破碎织成打着补丁圆满,没人生来就携带着前世的记忆,因为新生最美的地方在于新。
但在阴阳夹缝中生存的人永远不懂何为新。
只是拘泥于早已腐烂恩仇,自此,再也无法生出芬芳的花。
楚珞珈跪在地板上,用面糊的胶水一遍遍黏着地上的毫无生机的纸片,他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实木地板将他的膝盖压成了青紫色。
他只会不断重复着手粘黏的动作,如同他千年来不断重复着那一幕泡影。
风儿从窗子缝隙吹进来,将他手中的颤颤巍巍的碎纸片吹得飘摇起来,他抬起头的一刹那,桌面上的花瓶骤然破碎开。
里面插着的黄白色的野花滚落到他膝盖边上,那是郁枭骑车带他去海边兜风时摘的。
“不!”
巨大的恐惧感在他脑海里炸开,碎末随之入侵到了身体的各处。
他死死地盯着碎裂的花瓶,哆哆嗦嗦地扶墙站起来,那可怜的彩釉花瓶在他眼里却如同凶猛万分的野兽一般,让他恐惧,让他两股战战。
他像醉酒的狂徒,跌跌撞撞地冲到窗边,不管不顾地用身体撞碎了窗户一跃而下。
硝烟“他要是想要那把刀,我就给他好了。”
?郁枭忽然自言自语似的冒出来一句。
听完了原野的话,他一时间满脑子都是楚珞珈目光又狠又倔地,在风雨中咿咿呀呀唱着那些不为人所理解的词儿,他瘦小又艳红的背影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看上去那般落寞。
忽然也理解了,在他娇嗲的外表之下,为何会有着那样一张尖酸刻薄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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