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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以何为姓,君就是君,参见了帝王要恭敬,帝王不在的地方亦要约束好言行,因为,”
丁松泉:“天下至尊,不缺情意。”
莫说陈氏是母族,梁寂鸾还有旁的梁家宗亲,陈诗问陈诗予这种非父系的兄弟远不到可依靠的程度,梁家自己人就能独当一面。
攀亲带故,倚仗亲族,从来不是梁寂鸾的需求。
反倒是他们,渴求天恩,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另一间屋子里,泡了热水喝了姜汤的陈诗织眼泪婆娑,哭哭啼啼,红着眼看向一旁等她的翁思妩,“凭什么你没事,我与阿兄们泡水,你却在这里好吃好喝。”
她是说错话了,可她也是梁寂鸾的妹妹,从小到大都是眼熟的,难道不比翁思妩这个异姓的亲。
桌旁翁思妩撑着下颔,一副失神迟钝样,听到陈诗织忍无可忍地叫她的名,才恍然回神,“什么?”
陈诗织:“我问你,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让表……让陛下罚我们,不罚你!”
翁思妩身上干干净净,何曾有一丝水汽,衣裳没乱,肉眼可见之处也无伤,陈诗织越看越不服气。
知道自己是招了恨,翁思妩茫然疑惑地回视陈诗织,“陛下为何要罚我呢,阿妩不曾对他言语有失,若是……”
她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耳朵不自觉地红了,隐瞒不道。
陈诗织:“若是什么?”
翁思妩转移话题,“陈娘子,你们被罚与我没有干系的呀,如果你小心谨慎些,不要拿他当表兄,而是天子,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大家都是在一个屋檐下,头顶上有人,还不知收敛,肯定会遭罪的。
“你……”
到底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结仇,翁思妩好声道:“其实我也并未独善其身,陛下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们走后,我也不小心得罪了他。”
陈诗织一腔怒火骤然有了熄灭的余地,想听翁思妩是如何倒霉的心理直接抢占上风。
剃掉她是如何在神志不清期间,抱住梁寂鸾脖子咬了他一口的,翁思妩回忆她被请来跟陈诗织作伴之前发生的事,忍不住勾下细颈,面颊上的嫩肉跟着变得微烫。
不知为何,梁寂鸾当时并未再追究她冒犯他的举动,没治翁思妩的罪。
反倒是问她,“你入宫是你自己甘愿的?”
翁校仲的请求梁寂鸾并非不清楚,陈太后肯庇佑翁思妩,翁思妩定然要付出些什么,或是沦为棋子。
答案显而易见,两者都是,既然选择了太后做靠山,就要做好被物尽其用的准备。
翁思妩表现得如同懵了下,她不太明白梁寂鸾话里的潜含义,却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在帝王的注视下,翁思妩不敢拖沓太久,最终只能缓缓点了头。
得到承认,翁思妩发现那一瞬间,帝王看她的眼神好像多了些细微的感觉,好似失望又觉得果然如此,难道是因为她是陈太后的人,所以不喜欢她?
这母子二人不和,连带着身边人都会讨厌也会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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