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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听见外头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千岁。”
“厂公。”
宁兰时放下笔起身,便见穆晏华直接推门进来。
两人对上眼,宁兰时注意到他的眸光有几分淡,他扫了小圆子一眼,小圆子便低头退了出去。
宁兰时朝穆晏华走了两步,穆晏华却已迈开步子,掠过他的同时,也是直接揽住了他的腰。
宁兰时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在书房门闭合上的同时,被穆晏华捞到了椅子上,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体微僵:“……厂公。”
穆晏华语意不明地应声:“嗯。”
他隔着腰带捻了捻宁兰时纤细劲瘦的腰身:“他们说你早上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了?”
宁兰时这几日其实已经在他膝上坐多了,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自在了,他就是有点不习惯穆晏华刚才那个动作……
跟强盗似的。
“有些没胃口。”
“我看看。”
穆晏华说着,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模像样地给他搭脉。
他还会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把这句话摆在脸上了,穆晏华转而握住他的手腕时,就扬眉说:“你以为东厂都是些什么?要学的东西可多了。”
他轻捻着宁兰时手腕内侧的软肉,惹得宁兰时不由颤了颤,他的眉眼才终于染上了点笑意:“也没生病,怎么就没胃口?”
宁兰时哪知道。
他不敢挣开他狎丨昵动作的手,只换了个话题:“厂公。”
宁兰时低声:“我有事同你说。”
穆晏华扬眉:“说。”
宁兰时动了动手腕:“你先松开我才能拿……”
“这个?”
穆晏华已然从他的袖中摸出了折好的信。
宁兰时微顿,意识到他刚才到底在摸什么了,垂下眼帘:“是。”
他把信中的内容大概复述了一遍。
穆晏华没拆开那封信,而是将其放在了桌上,一手揽着宁兰时的腰身,另一只手给他拨弄了一下他的发丝,语气温柔:“殿下,臣怎么知道你没藏什么呢?”
他笑吟吟地:“若是这一封信里有三封,你交出来的着两封是糊弄臣的呢?”
“……厂公也知道,没必要,不是么?”
宁兰时抿住唇:“可若是厂公不信,那我作何解释都没有用。”
穆晏华轻笑,指背滑落在宁兰时的脸颊上:“怎么还委屈上了?”
宁兰时还未说话,穆晏华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封信上,漫不经心道:“……殿下觉得如何处理是好?要不杀了?”
宁兰时一惊,下意识地攥住了穆晏华的手腕,生怕他喊人进来去办差:“厂公。”
穆晏华挑眉,宁兰时动动唇:“我去拒了他们,断了这个念想就好,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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