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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吗?”
他一个锐利眼神过来,含杀伐气:“除了睡觉没别的话说?”
他语气不好,温杭也不跟他客气,“我跟你,最有用的事情就是睡觉,除此之外没其他的。”
有些问题她已经问过,但没得到回应,现在就不想问了。
许柏安眼眸偏暗:“你进入状态倒是挺快的。”
她仰起脸:“当然。”
“所以温杭,”
他倏忽低下头,唇擦过她的,轻浅碾过,冷厉话音从唇齿间溢出,咬牙切齿的:“你是打算约着我,然后再另外找一个男朋友吗?”
多温柔的动作,可偏偏话不好听,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凶狠警告。
温杭看他,纯黑的瞳孔里有情绪跑出,她有点难过,源于彼此的不信任。
消化了半晌,她淡然:“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不道德。”
这句成了导火索,许柏安皱眉,盯着她问:“你的意思是我不道德?”
温杭沉默了。
看她等同默认的表情,许柏安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挺能冤枉人的,张口闭口不是我随便就是我不道德,怎么,你是亲自在床上抓过我奸?”
他眉眼锋利,凶得过火,温杭抿紧唇:“我是没有,但一对一的要求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希望你记得遵守。”
她抬起眼,仿佛做出什么决定,要跟他把底牌彻底算清。
“许柏安,我们都诚恳些,你有其他想法就说一声,我不想总猜你在想什么,如果我喜欢别人,我也一定会告诉你。”
说得认真,仿佛他们互不干涉,就真的只剩饮食男女的关系。
“你喜欢别人?”
他脸沉得明显,目光凌厉:“那你说说看,你喜欢谁?你那个哥哥,还是相亲对象?”
不明白为什么话题演变成这样,温杭眉心轻跳:“你在胡说什么?”
气氛凝滞,许柏安没有开口,两人站在黑夜下无声对峙着,都在生气。
温杭挂在肩上的包带有滑落趋势,她伸手提了下自己的包带,眉眼疲倦说:“我很累了,你回去吧,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
她说完,不管他答不答应,自己转身上楼,当晚却没睡好-
这一次冷静,战线拉得很长,办公室里的工作忙碌且乏善可陈,温杭无惊无险撑过考察期,迎来新的一年。
临近放假,她手头没项目,给自己提前放了年假,租屋楼下开了间吉他培训班,她报了系统课学习,除了上课,唯一的出门活动是陪何静诗。
今天是何妈妈的忌日,何伯和何静诗一大早就准备要去祭拜,墓园在花都,温杭跟着一块去。
她很少来这种地方,大概是太冷肃,心里不是那么好受,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她默不作声在一旁除草。
何静诗看上去状态不错,跟平时一样爱说笑,倒是何伯临走时抹了抹眼泪。
中午在何静诗家里吃饭。
何静诗难得下厨,温杭帮着打下手,有街坊来借东西,跟何伯在客厅里聊天,又提到何静诗的终身大事。
聊来说去,无非是要给她相亲。
何静诗从厨房里探出头大声抗议:“阿爸,我不要一米七的电鸡男,我要一米八的靓仔哥哥。”
“你个木嘴啊,靓仔,靓仔,”
何伯立刻瞪过去:“靓仔可以当饭食啊。”
何静诗挑了下眉:“秀色可餐咯。”
何伯摇头,跟街坊诉苦:“你看看,我就嚟畀嗰个女激死喇。”
(快被女儿气死)
何静诗厨艺随何伯,四菜一汤信手拈来。
温杭帮忙拿碗筷,她性格沉稳不毛躁,何伯看她直点头,“你看看温杭多懂事,你整天就知道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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