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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柔回头朝她一笑,刚要开口,这时两人正沿回廊行至大殿尽头,转弯拐角处冷不丁冒出个人,两边迎面撞个满怀。
阮柔躲避不及,低低惊呼一声。
来人反应奇快,抬手格挡,随后重重向外一挥。
阮柔猝不及防,被这股劲风扫着向后仰去。
男子轻咦一声,竖掌变爪,指头将将一勾,拎住她领子往回拽了一把。
这边阮柔已被云珠扶住,后者一见那只勾住她家夫人衫领的爪子,顿时喝道:“好你个登徒子,还不松手?”
光说不够,还上手一巴掌拍去。
那人自不会被她打中,蓦地缩回了手,侧目向阮柔上下一打量,抱了个拳,“是某莽撞了,勿怪。”
说罢,侧身自阮柔与墙边的缝隙一穿而过,步履匆匆离去。
这一幕,身在不远处阁楼上的沈之砚看得一清二楚。
见那男子无礼,立在他身后的白松身子一动,出声请示,“主子……?”
“不必。”
沈之砚微一抬手,目光在阮柔身上转了一圈,继而移至远去的背影,“那也是个女子。”
不是男人?
白松神色不动,目光追上那人,这个角度刚巧看清侧影,衫领高立、胸前平整,看不出女子的痕迹。
沈之砚抬起的手臂,向回收拢做了个防御的姿势,简单提点一句,“那人倏然与人相撞,第一反应是遮挡前胸。”
白松恍然,这个缩肩夹臂的姿势,的确是女人下意识才会有的。
以那人的身手迅捷,反应过来后迅速向外推臂,不失为一种欲盖弥彰,发现对方同样是女子,才会不加顾忌勾衣领把人拽住。
白松心道一声惭愧,他身具暗卫之责,眼明手疾是必备要求,从身手上揣摩一个人的细节,本该是他的强项。
而今这份眼力和反应,却及不上不会武功的沈大人。
白松日日跟着沈之砚在刑部查案审断,于暗处观察人已成习惯,“这人于清晨时分出现在青台山,莫非与严大人正找的那帮劫匪有关?”
近日附近发生过几起劫财案件,更有人被贼匪掳走,向其家属讨要赎金,因其中多为官眷,因此刑部将案子转到了大理寺。
白松所说的严大人,是大理寺少卿严烁,于公,与刑部主理查案的左侍郎沈之砚常有协作,于私,两人当年在国子监便是同窗,可谓交情深远。
昨天夜里,白松追着沈之砚来到光通寺,眼下于公于私,替他家大人的好友多留个心意,自是应当应份。
但白松不知的是,几起劫案另有隐情,沈之砚收回视线,轻飘飘扫他一眼,淡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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