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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有什么作为启蒙,许是磨喝乐吧。
起初虞令淮并不懂女孩子们为何那么热衷于给一个小泥偶换衣裳,直到他发现容绪和宋衔月约好一起穿杏黄裙子。
那时宋衔月的出现已经够让虞令淮怄气了,看到她们俩穿得跟双生子一般,虞令淮更怄气,当天晌午饭也不吃就跑回家,在箱笼里一通找,非要寻出一件杏黄的衣裳,哪怕是配饰也好。
他不想他的地位有所动摇。
他要做容绪最要好的朋友。
最后虞令淮挑了件秋香色披风,算是与杏黄最为贴近。
犹记得那也是一个夏日,他跑来跑去早出了汗,但仍固执地系着披风,后背都汗湿了。
容绪挽着宋衔月路过时,虞令淮挥挥手,不要吴在福打扇,他自己拿了把折扇,风度翩翩地出场。
却意外发现容绪把裙子换成墨绿的。
“你,你为何换了裙子!”
“午后吃酥山,裙子弄脏了,幸好聆玉一直给我带着干净衣裙,我就换了呀。”
容绪答毕,奇怪地看他:“你没事吧?是发热了在捂汗吗?那还是别站在风口,往里去吧。”
直到容绪和宋衔月迤迤然离去,虞令淮才狠狠拽下秋香色披风,把头上汗一抹,对吴在福道:“她是不是在嘲讽我?”
吴在福为难,“依小的看,容娘子是在关心世子呢。”
虞令淮哪里听得进去,气呼呼抱臂站在风口,穿堂风也没能使他消气:“往后成亲了,我定要她每日跟我穿同样的颜色!”
那样的话,走在外面,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们俩才是顶好顶亲密的朋友。
“你笑什么。”
容绪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虞令淮回过神,收敛了一下面部肌肉。
目及容绪羞窘的模样,他感到格外新奇。
“你想什么呢?”
虞令淮捏伸手捏她的脸,手下触感好得很,令人爱不释手。
突兀的,脑海中浮现出其它手感很好的部位。
细腻的,柔滑的,还带有馨香。
同样是人,怎么她身上的皮肤就那么会长?
容绪被盯得不自在,又见他唇畔带笑,像是攒着什么坏心眼,于是推他一下,“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
虞令淮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隐约中,容绪听见宫人堆里有谁轻轻笑了一下。
她彻底推开他,也不告退了,径直往外走。
足音匆匆,像是有凶兽在后头追赶。
凶兽本兽并不着急,负手慢悠悠晃荡去碧梧宫。
他很有等人的自觉,不会一本正经站着给人压力,也不会时常探头询问进度,而是看看天气,嗅嗅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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