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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问寻从怀中拿出巾帕,温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
“疼…好疼…”
裴玉清在她怀里不住地呢喃,枕在她的肩窝处。
他的呼吸不似平常那般,紊乱而又急促地打在她的脖颈处,唇褪去了血色。
他的眼睛很湿润,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
贺问寻拿出一粒事先备好的药丸,送入他嘴中。
此药丸入口即化。
她手伸到他腿弯处,将其抱起,放到床榻上,给他盖上棉被。
被子下的裴玉清,又把自己缩成一个可怜小土豆,微微发抖。
贺问寻为他拭去冷汗,道:“你还好吗?”
裴玉清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说呢?
贺问寻默了默,道:“我这可是尽职尽责,你可别觉得我是在轻薄你。”
语毕,她将手伸进了被子里,裴玉清下意识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抖着唇,眼里含着几丝疑惑不解和羞赧。
裴玉清的手很冷,就像峰上那千年不化的雪一般冷。
被他抓住的那一刹那,贺问寻觉得自己的手被雪埋了起来。
贺问寻将手掌紧紧地贴着他的小腹。
一股细流传入腹部,好似一股清凉的小溪。
这是她在用内力替他缓解痛处。
裴玉清咬着下唇,盯着她。
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的莹白耳尖悄然变粉。
因为她的手掌盖在他的守宫砂上。
感受到掌下的身体不再颤抖,贺问寻将手收回。
她的视线缓缓与裴玉清对上,呼吸可闻,他额头上凌乱的发丝让他多了几分“病弱美男子”
的易碎感。
她顺手将其发丝别到耳后,这才注意到他耳朵红得发烫。
贺问寻心道,这副作用有点多啊,除了腹痛,怎么连耳朵都开始变红了。
“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是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好多了……把你的手从我耳朵那儿拿开。”
“哦…”
她打算起身离开,有一股力拉住了她。
她垂眸,是裴玉清用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注意到贺问寻在盯着他的手看,裴玉清将手缩回被子里,水润的眼眸如同夜里的星星般闪烁:“还需要针灸几日?”
贺问寻双手一摊:“不知道,因人而异。
就你这情况,我寻思着还得来个六七次。”
事实证明,贺问寻还是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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