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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羽望着陆雍鸣,说道。
事情搁着这么久了,现在才返回到正题上。
“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言归正传,我今日来调查你的另一起案件。
不知你认不认识叫杨宏的人?这是我要所考虑的事情。”
“哼哼,陆指挥佥事又来兴师问罪于奴家?你似乎已经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吗?”
聂白羽跷着二郎腿,嘚瑟不已的说道。
“不管是在谁的地盘上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至于陆某兴师问罪于你,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陆某奉劝你乖乖从实招来,以免镇抚司动用刑法,到时候哭有你好受的!”
陆雍鸣瞥向对面跷着二郎腿的聂白羽,他挑着浓眉,语气犀利的说道:“聂白羽,你听到陆某说的话了吗?”
聂白羽看了看陆雍鸣,又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严世蕃,她要慎重考虑利弊,得出最终的结果。
她想了许久,既然严世蕃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又许诺她的事情还没办好,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全部底细暴露出来呢?况且,区区一个锦衣卫佥事而已,他在朝堂上的地位远不及严世蕃,她自己的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宁可得罪从北镇抚司前来办案的陆雍鸣,也不要背叛拥有诸多权力的严世蕃。
于是,聂白羽望向正在审问她的陆雍鸣,睁大双眸,吐出舌头,双手抬到头的两侧,像只可爱灵活的小兔子。
惹人喜爱的同时,又感觉有一种莫名的顽固不化,总之,让人摸不到头脑。
“喂,你听到了没有呀!
聂白羽!”
陆雍鸣觉得聂白羽一点儿也听不进他刚才所问的问题,他忍不住呵斥道。
随后,聂白羽也一点儿也不在意陆雍鸣的表情,只是略微叹息了一口热气,摸着严世蕃的胸腑,对陆雍鸣道:“奴家现在是蕃公子的女人了,哪有说审问就审问的道理呢?”
此时,严世蕃听到聂白羽这么说自己,他顿时将之前的怒气几乎消得一干二净,用手抚摸着聂白羽的下颌,揉了揉,便笑着凝视着她,说道:“聂白羽小姐说得极是啊!”
哈哈,陆雍鸣,你听到了没有,她不愿意说,你还是回去吧,这次蕃爷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如你还缠着她的话,休怪蕃爷我不讲情面。
陆佥事,你听清楚了吗?”
即便严世蕃这样劝退他,陆雍鸣也毫无退缩之意,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我来这里,本就不打算要走的意思。”
严世蕃竟没想到陆雍鸣这个人这么顽固啊,都愿放他了,可陆雍鸣还没有要走的打算。
再者,之前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了,可依旧不走,这让严世蕃疼得头都快要炸了。
既然陆雍鸣软的不愿吃,只能给他来硬的了。
思索到这儿,严世蕃开始不给陆雍鸣留有任何面子了,于是便狰狞的说道:“你一个四品的官在本爷的地盘上叫嚣,之前本爷不与你斤斤计较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了。
我再说一遍,你走不走?”
一股冰锥刺骨的寒意充斥着整个天际,似乎要将成了气候之人扼杀在牢笼内,让其翻不了身。
经严世蕃这么一说,陆雍鸣觉得句句在理。
之后,他想了又想,只能另寻他法,比如换个严世蕃不在聂白羽身边的时间,这或许比较管用。
于是,他哽咽着,谢别严世蕃,离开了丞相府。
聂白羽踮起脚尖,望了望陆雍鸣有没有走,等他的影子消失在丞相府的走道上,她才叹息了一口气,放心的进屋了,“欸,他终于走了!
让我天天提心吊胆的。”
严世蕃淡道:“此人心机颇深,你最好防着他些,就连本公子差点也栽在他手上了。”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严世蕃的看法。
两人望了许久后,才各自忙自己手中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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