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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涂着燕支,唇红齿白,吐气如兰。
崔循不喜她的唇脂,只觉太过艳丽灼眼,尤其擦在脖颈上时,质地?甚至有些腻。
可如今尝起来,味道却好,带着些甜,像是可口的糕点。
他垂眼吻着萧窈,起初生疏,只肌肤相贴。
渐渐地?熟稔起来,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唇齿,缠绕、吮吸。
那股几乎烧透肺腑的邪火终于得了缓解,如蒙甘霖。
越过这条线,像是再没什么顾忌,她在他怀中、在他身下?。
红裙萎地?,像是鲜艳盛放的花,再不会恶语相向,只予取予求。
……
崔循惊醒时,子夜刚过。
帐中一片漆黑,他却极为清醒,按着剧烈跳动的心房,对这场旖旎而荒唐的梦感到荒谬。
他并非重|欲之人?,至今未曾娶妻,房中也从不曾有过侍奉的姬妾。
于士族子弟而言,出入酒肆乐坊皆是常事,有几位相好的红颜知己也并不稀奇。
可他从未如此。
无意于此,也不屑为之。
更何况,梦中之人?还是萧窈。
无论何种?缘由来说?,哪怕是有白日之事在前,依旧太过冒犯。
既于礼不合,也隐隐昭示着他的失控。
崔循静默良久,已逐渐能看清床帐垂下?的丝绦,终于唤了外间值夜的松风。
松风揉着眼,小?声问:“公子有何吩咐?”
“备水沐浴,”
崔循声音低哑,“另换床被?褥。”
松风立时清醒许多,出去传了话,待崔循起身,自去收拾床褥。
及至掀了锦被?,见着一片狼藉,不由一愣。
他虽未经?人?事,但与院中的仆役们在一处厮混时,也听过些许浑话,并非全然?不知。
反应过来后,没敢多说?什么,手脚麻利地?将床具悉数换了。
崔循此番沐浴时,令人?多添了冷水。
这样的时节,哪怕屋中炭火充足,常人?身体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柏月不明所以,攥着水瓢犹豫,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说?,被?崔循冷冷瞥了眼,只得噤声照办。
如此颇有成效,崔循再次躺回?榻上时,几近平静。
他并不是会被?何事牵动全部心神的人?,这些年早已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那些所谓的欲|望。
这场荒唐的梦如轻烟,浓稠的夜色褪去,晨光渐起之时,便烟消云散。
他从来如此,也该如此。
第024章
脚踝伤得并不?严重,对萧窈而言,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她自小?就不?肯乖乖待在闺中,常玩闹,年纪大些还?会随着晏游他们到山林中去?玩。
磕磕碰碰总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只是如崔循所?言,元日在即,她便没再折腾,回宫后好好歇了两三日。
及至除夕行走无碍,夜宴前又无事可做,便在午后来?了祈年殿。
这时候,只要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重光帝自不?会召见朝臣,由?着他们在家中与亲友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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