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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识趣地息了声,小口小口吃起母亲做的糕点。
风势渐大,将雨丝吹斜,湿了满地。
“小姐,还是关窗吧,仔细着凉了。”
鹂儿忙用丝帕擦拭她手背沾染的水珠,忧愁道,“您瞧着不大高兴。”
凉风在某种程度上能使人内心镇静,是以虞茉并未挪步,只转过头,笑着问:“你母亲身子如何了?逢雨日可还会腿疼?”
鹂儿答:“太傅大人请了御医,因是旧伤,痊愈无望,但留了几副药方,说是可以尽量减少复发次数。”
“那便好。”
虞茉收敛神色,看向廊下的白腰雨燕,心道:她前脚进了客栈,赵浔后脚便差人把鹂儿送了过来。
看来,偌大的京城,除非有遁地之术,否则逃不脱他的手掌心。
气归气,虞茉倒不否认赵浔对自己的情意,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占有和霸道。
那,明日还用议亲么?
他……
不会强来吧?
忽然,虞茉有所感应,微垂下眼睫,见客栈阶前立了六七人。
为首的少年直直望了过来,黑沉的天模糊了视线,看不真切彼此面上的神情。
分明仅是半日未见,却恍如隔世。
“呵。”
她愤愤收回眼,转身进了里间。
须臾,一行人上楼,房门被敲响。
虞茉努了努嘴,告诉鹂儿:“你就说我不要见他。”
鹂儿挠挠头,胆战心惊地移开门闩,如实转告。
暴雨掩盖了交谈声,虞茉侧耳倾听,却只能闻见“嗡嗡”
响动。
甚至过了几息,连细微响动也消停。
虞茉心下不安,紧张地探头去看,见鹂儿稳稳栽入文莺怀中。
她大惊失色:“鹂儿怎么了?”
“小姐莫慌。”
文莺道,“是属下点了鹂儿姑娘的睡穴,于身子无碍。”
“……”
说罢,文莺揽着鹂儿去了隔壁厢房,露出身后半张俊秀精致的面庞。
赵浔淋了雨,素来一丝不苟的乌发略有凌乱,几缕贴着鬓角,配合他为难的神色,生生流露出可怜之意。
虞茉抱臂,阴阳怪气道:“这位公子来做什么?我们认识吗?”
“茉茉……”
低沉缱绻的一声,险些将虞茉唤得心软。
干脆抬掌推了他一把,欲关起房门。
可余光扫过隐于暗处的另半张面庞,见唇角青青紫紫,尚有鲜红血液涌出。
虞茉瞳心一缩:“谁打的你?”
“没有谁。”
他说着,欲盖弥彰地偏过脸。
“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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