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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急忙摇头,“不是。
我是担心自己影响二爷。”
李煦安道,“我不在乎。”
“再者,若有人能三言两语就影响到我,我也想瞧瞧谁有这个能耐。”
这话说得极其桀骜不驯,偏偏温润如水的声音叫人生不出半分厌恶来。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叶蓁叫了流霞准备,转而又问,“二爷可有什么忌口的?”
李煦安乌墨似的双眸看着她,深邃而专注,叶蓁的视线突然和他对上,平静垂下头,掌心微微有了些汗。
李煦安说,“白粥性寒,加点红枣在里头更好。”
流霞眼前一亮,“二爷怎知二小姐也喜欢在粥里加红枣,连红豆饼都喜欢加些甘蔗磨的糖。”
“不过是凑巧,天底下口味相似的人何其多。”
叶蓁嗔怪流霞,“怎就是能是二爷知道我的口味,莫要乱说。”
流霞吐了吐舌头,“奴婢知错。”
流霞走后,院子里只有他们相对而坐,伺候的婆子也不知去了哪儿,荣飞也不见在院门前,弄得叶蓁不敢放松。
李煦安见她面上努力维持平静,身体却充满戒备紧张,不免想到那晚她在合欢散的作用下主动搂着自己脖子,说怎样就怎样。
那日他其实看到叶雪将她扶进自己房中,然后下楼去勾引李乘歌。
李煦安明知不应该,却还是进去了。
她在地板上撕扯衣裳,咬唇轻喘,一点微薄的月光将她绯红迷离的模样映在脑海,他把从小到大念过的所有经文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才知自己的定力都是骗人的。
看她那样难受,他也不知怎么就靠过去,结果她滚烫柔软的手一下放在了自己胸口,像邀请,更像什么东西挑动他骨子里叛逆的那根筋。
而那一晚,当真是回味无穷,让他每每想起来,都能重新捕捉到活着的滋味。
可那件事见不得光,他对不住叶蓁。
但还好,她要和李乘歌退婚了。
想到这,李煦安眼神又亮起来,可见她规规矩矩坐在那儿,不禁道,“你···怕我?”
“还是因为那块帕子,对我始终存有戒心?”
叶蓁眼睫动了两下,这事确实是她一个心结,既然他主动说起,她便直言,“那东西早日毁了,对二爷,对我,都好。”
“即便毁了,阁楼的事实永远都是事实。”
叶蓁双手交握,抿唇道,“所以呢?”
“你不能否认与我的关系。”
“我与将军退了婚,和侯府再无半点关系。
但二爷屡次相助,往后有幸见着您,叶蓁必定恭敬参拜,逢年过节给您的庙观多添些香油钱。”
李煦安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想得这么清楚,安排得···也真是周到。
他又气又想笑,“二小姐该不会还想给我修个庙观吧?”
叶蓁略一思索,也不是不行。
毕竟若不是他,李乘歌今日绝不会放话同意与自己退婚。
而且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对她来说都能接受。
于是认真道,“此事需要一笔银子,还有地方选址,非短日功夫能成,但我一定记在心上。”
李煦安笑不出来了,她还真要给自己建庙?
于是国师大人闷闷道,“二小姐不用破费,我已非童子身,没资格建庙。”
叶蓁耳根一红,光天化日他口出什么狂言?
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又不高兴什么?难不成她还得为他不能建庙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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