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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他怕再说一些,会被现端倪。
此时,姚老头拿起一张药方:“你们谁去广乐街一趟,将这两副药给王员外送去?”
佘登科抬手:“师父,我去吧,广乐街有点远呢,我腿脚好。”
“行,那你去。”
陈迹撑着竹椅扶手缓缓起身,他将袖子挽至小臂处,慢慢挪到后面厨房,与刘曲星一起摘菜。
刘曲星乐呵呵笑道:“师兄弟之间彼此照应是应该的,也不值当你这么破费,对了你这些钱从哪来的,家里给的吗?”
“郡主给的。”
刘曲星砸吧砸吧嘴:“郡主人真好,好得不像达官显贵。”
“达官显贵该是什么样子?”
陈迹问道。
“就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你一眼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刘曲星感慨道:“当年我和父母去参加刘老太爷的寿宴,当天官贵云集,有些人甚至是从京城、金陵、沪地赶来。
你是没见那场面,刘家大院门口光是马车都排出好几里地。”
刘曲星继续说道:“我父亲只是个孟津县的小吏,在孟津县还被人尊重些,结果到了刘家大院,没人正看他一眼,刘家把我们安排到了下人那一桌。
跟下人一桌也就算了,可那些官贵的下人都不拿正眼看我们。
到了那地方,你才知道人真的有三六九等。”
“没想过要考个功名吗?我看你学医就很努力,没道理学不通经义。”
刘曲星乐了:“科举那门路,小门小户走不通。
那些学塾里的先生也看人下菜碟,你若只交学银,便只能在学塾里听些最粗浅的学问。
可你若常常送上米面钱粮,他就会让你到他家中开小课,教你真正的东西!”
陈迹沉默。
刘曲星笑着摇摇头:“与其给那些人送几十两银子,倒不如抱着师父的大腿混个太医当当,再遇见那些学塾的先生,我给他们针灸的时候就故意多扎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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