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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碧桃便一面故作深沉地摇着头,一面望堂里去了。
桌上已上齐了菜。
展昭请白玉堂望上首坐,白玉堂同他礼节性地推让了一番,终于是坐下了,展昭再扶丁濛望右首坐了,自己在左首坐下,碧桃同娅嬛一道在旁立着,侯陆采莼来。
陆采莼正投堂内来,一只脚还没踏进门槛里,望桌上看了一圈,忽叫道:“啊呀,酒忘端上来了。”
说着,调头又往炊房方向奔去,碧桃在后头叫一声:“莼姊慢些走,俺来帮你!”
话音未落,也一道烟似的冲堂外跑去。
白玉堂见人也不齐,索性将手搁膝盖上搭住,待人来了再用膳。
展昭却将手一圈撒开,问道:“五贤弟怎生不动箸?”
白玉堂正稀奇他问这话,却见他已自握了竹箸,夹一条油淋淋的肉汁茄子望自己碗里放来,自己还未及反应,没能格让开去,又见他把魁斗盛鸡汤,给丁濛递将去。
白玉堂目光便随着这盛鸡汤的碗走,一直到丁濛伸手接住了碗。
此时,陆采莼正抱了酒坛子望屋里走,身后跟着托一叠酒碟的碧桃。
白玉堂不知怎地,目光一瞥,就瞥见陆采莼腕上裹缠的白纱布,给冷水浸出大圈湿印子来,想是打水煮饭时溅上了,那白纱底下还隐隐透出血迹来。
终于,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白某听闻,北侠欧阳春,南侠展熊飞,虽然南北隔万里,还是齐名者一家亲哪。”
展昭不懂他话里嘲讽,便问道:“五贤弟这是甚么意思?”
陆采莼一时也没会过意来,心里有惑,却还抱着酒望桌边走。
只有丁濛一张脸歘地铁青了。
白玉堂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有这么使唤白某义妹,把她当下人看待的么?人桌子还未上,二位便吃上了?”
展昭心中一惊,忙立起身来,望滞在一旁的陆采莼看去,忙道:“六妹自来舍中便如此……”
“来舍中便如此?”
白玉堂把目光一扫陆采莼,唬得陆采莼心里咯噔一下,“白某六妹是勤快,即便是做客,也要做得主人欢心。
怎知道这主人却也能被客人惯坏,把宾主之礼望九霄云天外抛去了?”
展昭正待辩解,却自知理亏,说不出个好歹。
白玉堂仍不放过,故作恍然地道:“难不成展兄以为与北侠齐名,也能齐辈了?他人的师侄能当自个儿师侄使唤的?”
听得此话,展昭惊问:“六妹是欧阳大侠的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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