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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在那头又念叨,“不过,裴迹这人道德品质超标,咱家业务都指着他呢!”
宁远敷衍的应了两句,“你也别什么都麻烦人家,他还没和小姑……”
“他和小姑就没猫腻,纯俩工作狂为了股份,我估计啊,这事儿也够呛能成。
不就上新闻么,我也一年上好几趟,别放心上哈。”
“好了,我知道了,哥。”
宁川不放心,又絮絮了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宁远撂下手机,再次躺倒……幽幽的叹了口气。
几秒钟后,叮咚一声,击剑教练发来一条慰问,“宁远你是不是上新闻了?我说最近不来上课呢,原来是谈恋爱了?”
“教练,真没有,都是污蔑,我明天就去上课。”
“那就好。”
教练回了个表情,“下午三点。”
宁远上火,干脆关了机,倒头就栽进厚实棉枕中,一面小声嘀咕,一面酝酿睡意……脑海中迷迷糊糊想着,到底是自己有黑红的命,还是裴迹克他?
……
带着满肚子的怨念,宁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睁眼。
经过一夜的发酵,事情闹得更大了,新闻还在爆,有人质疑真相,有人凑热闹。
手机上密密麻麻的的弹框和消息被拨开,宁远揉了揉脑门上翘起的那缕黑发,眯眼瞧着窗隙里的灿烂微光,艰难回神——漂亮匀称的手臂勾住一件t恤,在光影中倏然闪过。
教练:“下午外教过来,我帮你约好了,记得准时到。”
宁远坐起身,迅速回:“好的。”
自打青春期瞧见剑道上漂亮的两道身姿,宁远就迷上了这项神秘而优雅的运动,耐着性子搞艺术的同时,练了近十年的击剑,如今水平也直逼专业队。
除了宁川那半瓶子水,宁家一群商人,既不懂他那抽象的艺术,也欣赏不来这“蒙面的帅气”
,对他的马术——宁有为更是评价,“不然咱们家在内蒙搞个牧区,送你去放羊得了。”
“……”
就为这,宁远叛逆了——学艺术无果后,坚决要和自家老爹“划清界限”
。
宁有为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除了那台toyota略显寒酸外,宁远还没遭过实在的穷,更预料不到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就身份分文了……眼下,手头一堆黑金卡任他刷,不仅自个儿工资多少不清楚,更是连账户数字都没查过。
光线热烈,勾勒出侧脸的鎏金线条,宁远赤脚踩在地毯上,在冰箱里摸牛奶的功夫儿,那缕发梢重新又翘了起来,似乎也带着一点儿少爷脾气,执拗的坚持。
教练瞧见了,打趣道,“哟,这是没睡醒呢?”
宁远笑道,“倒时差,还行。”
“行啊你小子,心挺大,我还怕你看了新闻睡不着呢!
我可跟你说,待会外教不会手下留情,打起精神来。”
宁远点点头,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一身素白的剑服越发衬得气质优雅,相貌清朗,优越的比例在衣服的结构中,剪裁出长腿窄腰的流畅线条,穿越人群格外显眼,几个熟人也笑着跟他打招呼。
宁远单手持轻盈花剑,抬肘时,手臂有劲起的力量感分明,跳跃动作利落干脆,招式也行云流水,他脚尖点在剑道上,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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