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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姚炯当年之事,便是令姚家中道衰落的原因,可姚宜苏从未深究旧事,只当是宦海浮沉,偶遭不幸,况且也没有过多的牵连,他还有资格成为一个医官。
而作为幼子的二郎,更是不明所以,对官场之事只知皮毛。
“伯父,先父之事,当年是说看疗先帝不力,后来先帝崩逝,便被问失职之罪,下了大理寺狱。
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姚宜若一直苦恨自己晚出生了数年,不能为家中出力,此刻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可赵维贞只是深深叹息,并不愿再往下说,他此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女儿。
“姚家义绝在先,深负先人,赵家便也再无旧情可叙。
若今后胆敢再行滋扰,伤害我的女儿,我便绝不会轻易放过。
你该知道,你姚家如此行径,内犯家训,外触国法,我便拉你金殿面君,会有怎样的后果!”
姚宜苏当然明白会有怎样的后果,他苦心孤诣地支撑到今日,所作所为都抵不过他们的一句话。
类似的话,他已听了三回了。
……
“阿兄,父亲当年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赵维贞走后,二郎便立即问起兄长。
可姚宜苏的目光里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意思。
没等下一刻,姚宜苏突然起身,直冲母亲华氏居住的后院而去。
华氏自从经了姚宜苏的一番“深谈”
,不再理家,性情已是大变,常常精神恍惚,也无法出门。
见两兄弟接连闯进来,华氏猛一大惊,畏缩跌坐,不敢直视。
但姚宜苏没有任何迟疑顾惜,扶起华氏两肩便问:“母亲早就知道露微的身世是不是?父亲下狱前还同你说了什么?!”
姚宜若虽然心软些,可他们兄弟多年蒙在鼓里,竟几乎要至家门沦丧,也不能再继续糊涂着了,“母亲,你快说呀!”
然而,华氏越发被吓得浑身颤抖,唇齿震动,嘴角不停流着涎液,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
赵维贞归家之时已近宵禁,他并不打算将去姚家的事瞒着露微,便将女儿唤到书房,交代了一遍。
露微自然震惊,即使听到父亲只是口头警醒,也难免后怕。
“女儿不是不恨,可姚家除了姚宜苏和他母亲,还有二郎夫妻和泽兰那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况且还会牵连杨家,杨家对女儿有大恩呐!”
赵维贞看露微有些激动,不停点头安抚道:“微微,这些阿耶岂没想到?阿耶更是为了你的名声,才忍心放过。”
女子的名声自然最要紧,无论是宋容当年想给露微一个端正的出身,还是她如今成了下堂弃妇,都与名声有关。
让姚家受罚很容易,可赵家也会受人关注,露微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
“阿耶,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我不在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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