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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他有点烦,有种什么都不想干,就这么回住所的冲动。
可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他为什么会每天这么老老实实定点上学呢,甚至还带了个小红圆闹钟回去。
自己原来为什么会去学校洛梓昱知道,这个“洛梓昱”
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剧情需要?还是实际上和自己一样的原因?
他略微后仰,很没意思地往后散漫地翘了翘板凳。
后座的同学原本每天只能看着少年趴着看起来略有点毛茸茸的短发后脑勺,现在乍一看到少年的椅子往后过来,心里扑通一跳。
但少年这么坐没坐相地往后靠了一下椅子,就坐回去了,椅脚在地上发出“嘎达”
一声响。
那学生说不上来有些忽然心跳又忽然遗憾的莫名起伏感,等看到少年推了桌沿肩上斜挂着背包往教室门口走,他从门打开的缝隙看到了两个穿着相同员工制服的校职员一言不发地站立等待在那里。
啊……洛梓昱同学……似乎回想起了少年每天的经历,学生一时内心有些复杂,说不上来他此刻的感受是什么。
至于被他悄眼看着的少年,在对上两个同样无表情,同样方位站着的两个校职员,一言不发,在后走去。
等到校职员敲门请示,洛梓昱挂着背包向内走去,但是这次他的沉默似乎有了些变化。
抽出了纸笔,他对着那张看过太多次,也不想背不打算背下来的校规表,皱着眉,手指握着笔。
他到现在握笔的姿势都不够标准,也没有谁纠正过他。
洛梓昱就这么一笔一划,缓慢滞涩地描画着字,直到他对这种漫长的“处罚”
时间完全地失去了耐心。
他将笔往桌面上“啪嗒”
一声一甩,显见的是,他不打算按这处罚做了。
因为这声小响动,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深色的眼侧过扫了他片刻。
少年此时那种一身刺,逆反,不驯服,警戒的状态似乎再次出现了,原本以近两天较为良好的表现来看,他以为少年现在已经有所起色。
但到底——还是需要定时管束。
“对自行训练感到了疲乏?”
此刻,坐在实木办公桌后男人批阅文件的动作终于停了。
那双永远不为所动的,透不入光线的暗色瞳孔漠冷地注视向他。
“还是你更倾向于我来教导你?”
洛梓昱很明显因为那一瞬间,由双手撑着下颌的男人视线投来的压迫感而有所觉。
乌眸有片刻近似本能的回避,他看着之前被男人握在指间的钢笔,镀铑纯银的笔身,铂金的笔尖。
他不能理解也从未见过以这种材料制作的,只是用来书写的一种行文工具。
那对他来说是全然未知的。
也许未知总没带给过他好事的原因,他对未知存在一种好奇心,但从来没有多少继续深入的探究欲。
即使在这个身体里,猫科的习性加重了好奇这种特性。
他有时会压抑自己。
——潜意识让他抵触和涉及未知的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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