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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破食指,用血虚空在令牌上画上一个复杂的符咒,马车上朱砂涂过的痕迹亮起,将趴在车顶的凶兽狠狠地弹开:“这符咒激活了后,两个时辰内只出不进,你死死的扒在门上,决不能出去。”
“切记切记,决不能出去,就算我被这些牲畜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你听见了我的惨叫,也决不能出去!”
这次的事情传出去,天清门和玄都恐怕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要是还弄丢了生辰礼的贺礼,恐怕就真的要挫骨扬灰不得好死了。
江萱说:“我去找白衡。”
只有白衡能杀的了这些凶兽。
说着江萱将瓶子里的丹药全部吞下,开了车门,从还在疾驰的车上跳下。
追上来的凶兽有,而且不少,沈晏清很害怕,他想看一眼江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又被外面还在怒吼的凶兽吓住。
马车颠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匹马也终于在拼命的逃跑中,被一只扒上来如狼似狈般的恶兽咬开了皮肉。
车厢少了马的支撑,整个甩出去,砸在一棵巨木上,又是轰隆地一声震耳巨响。
沈晏清瘫坐在车板上,紧紧地搂抱着另一个作为贺礼的长匣子。
车厢外传来野兽咀嚼的声音,似乎是在啃食那匹马。
马车上的防护两个时辰内只进不出,可是两个时辰、那是多久?
早晚会轮到他的。
沈晏清不想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白衡了吗?
江妈妈找到白衡了吗?
沈晏清在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江妈妈叫他戴上的面具。
发现明明到了这样的绝境,可自己这次没哭。
沈晏清内视了一眼自己的金丹,想起的人却是明鸿君。
凡人界初见之时明鸿君也只不过是金丹罢了,可他坐于高台之上,说是呼风唤雨翻云覆雨也丝毫不为过,将天下搅和得天翻地覆,人人畏惧他三分。
明鸿君可以的,为什么他不可以。
·
沈晏清打开这个长匣子,里面放着一把长剑。
剑上放着一张纸,谢璟的字迹:
惊鸿赠予砚青。
这把卧于匣中的剑约三尺有余。
开过刃的剑锋在昏暗无光的车厢内,一闪而过的浮光犹如剔透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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