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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了几个时辰,便去外间歇歇腿不是?杵着看得我眼疼!”
几个丫鬟本就松动,撺掇几阵便将大丫鬟拉出去。
很好。
孙氏往外瞅几眼后,清了清嗓子。
“令曼被送走那日……我去送她了。”
跪坐在地毯上的女子双目黯然,摸索着家家酒的玩意,好似没有听见孙氏的声音。
孙氏未期待过她会回应,这番话与其说是一定要传达给她,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走个过场,好似入了她的耳便可以叫自己良心好受一些。
“我好歹养了她十五年,即便不是我生的……嗳……我替她给你道歉。
虽然我也不能原谅她要害阿湛。
以前……我总要烦你,可还不是一起处了十年。
嗳。”
“伯母要同你道谢,宝知。
若非你下水,想来我儿便……干什么!
争什么争!”
孙氏正深情回忆,不自在同女子道谢,忽而见底下二人忽尔缠打起来,复恼怒着叫唤。
女子弓着身子,将什么物件藏到怀中,小儿哭着去捶她的后背:“分我一个!
分我一个!
你有两个啊!”
孙氏头疼着起身,攥着手里的东西要去主持公道,突然罩门处传来脚步声。
女子弓着身不理,任凭孩子的拳头邦邦捶肉,一声也不吭。
“争什么?”
众人便见那厢一高大身影走近。
孙氏如惊弓之鸟,本就心虚,现下更是不安:“都是死人!
快些将少爷抱走!”
丫鬟们忙到地毯旁将大闹的孩子抱到怀里。
察觉到外界的觊觎消失,女子才小心翼翼地挺直腰板,得意洋洋摆弄手中的玩意。
下一息,右手的玩意被拿走了。
“泥人?哪来的泥人?”
男人拿起尚且带着温度的泥娃娃,声音带笑,但当看清泥娃娃的装束时,骤然双眼发冷。
便是哭闹的松湛也不敢吭声,偏偏那死物无知无觉,梳着书生发髻,拱着青衫宽袍,文质彬彬同君王笑。
“我的!
是我的!”
女子不知来人是谁,只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宛若口被夺肉的虎崽,凌乱着头发扑过去要夺回来。
男人顺势接住软玉温香,一面不动声色地搂住女子的腰,一面将手臂拉远,嘴里哄她:“这个脏了,明日再给你新的。”
女子伸拳便砸男人的脸,将自己推离那个怀抱:“还给我!
还给我!”
姑娘又发病了!
陛下竟又被打了!
也不知是哪件事宜更叫人震惊,这等诛九族的大事,众人也不敢去拉扯,只嘴里道:“姑娘不得无理!”
男人容忍她许久,也不知隐隐做痛的脾胃还是堆积如山的事宜的缘故,今日生出的不耐叫他险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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