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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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得在大场面里壮烈捐躯，让天下人铭记。

乱世烽烟，顾栖一晃洗白，累迁五官中郎将。

时人总见那锦官城里最耀眼的少年郎，

病骨风流提银枪，血如绫罗缚戎装。

某日，顾栖随手从大红花轿里救下个瞎眼小哭包。

小哭包柔柔弱弱，薄如纸的身板悸抖成筛子，

像只生人勿近的小刺猬，谁都碰不得。

顾栖一根一根掰开他攥拳的手指、

用桂花糖叩开他紧闭的门齿、

一寸一寸洗尽他满身的伤夷、

亲手给他打造探路的玉竹杖、

又将自己贴身的兵刃赠予他防身、

甚至为了疗愈他急症，不惜妄动压制自己沉疴的禁术。

“九哥，你当初为什么救我？”

顾栖萧然尘外，指尖虚掩失色到近乎透明的唇缘：

咳咳，谁承认见色起意谁是狗！

后来，小哭包总会拉顾栖给自己暖被窝、

总会问顾栖糖果能不能再多吃一颗、

总会小手扒门框，极力睁大一双寂白如雪的盲瞳，巴巴盼顾栖凯旋，眉间一点朱砂痣，颤巍巍地莹着光。

“九哥，我想一辈子跟着你，求你别不要我！”

“小马，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顾着你一天。”

顾栖自知不久于人世，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哭包亲亲抱抱举高高。

鬼使神差，顾栖任务临门一脚总翻车。

敌国来袭，他病气疏狂再请战，一将身死成千古。

然鹅再一睁眼——

……已身在敌国君王的大床。

卧榻之上，盲眼少年敛了癫狂杀意，游指流连在顾栖鬓边与唇畔，呵气洒入他颈侧，既凛冽、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