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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力图挣脱,袁沃瑾低眸在耳畔声道:“不要动。”
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温度,若不是知道他在做戏只为逃脱,楚怀瑜险些以为他当真要挟持自己当人质。
可挣动间,大将军却比他还要强硬,那根金钗毫不避让地抵在命脉处,甚至还在他白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楚怀瑜惊诧地看着眼前人,有些不可置信。
袁沃瑾仍然垂眸俯视着他,漠然而无情。
楚怀瑜眨了一下眼睫,无声质问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你吗?
原来那日母亲甩给他的“赃物呈供”
,并不为假,似乎一切皆是他蓄谋已久,温情顺依只为骗取他的信任,以便更好地从他手中夺取权势地位。
像是为了求证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偏偏又再挣了挣,而后那根金钗利刃便直直戳穿他的皮肉扎进经脉里。
在场之人无不惊嘘,可袁沃瑾攥着金钗的手抖都没抖。
楚怀瑜仰着脖子,如一只濒死的金雀般看着他,眼中的光明在他冷漠的视线下一寸寸黯淡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水气。
可挟持他的人却毫不怜惜,甚至不为所动地提醒他:“若要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尽可再动一分试试。”
楚怀瑜垂下眼睫试图掩盖什么,但那眼尾溢出的失望一览无余。
慕慈心指尖攥进肉里,咬牙道:“好,哀家允了。”
袁沃瑾这才挪开手中金钗,下一刻,却用那染了血的金钗在楚怀瑜如玉般精致白嫩的脸蛋上拭血。
楚怀瑜一惊抬眸,却见他眼中浸着狂肆不羁的冷笑,冰凉的金钗在他一边脸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目光睨着自己,话却是同自己母亲说:“他中了噬心蛊,只有我的心头血能救。”
尉迟睿闻言大惊失色,向慕慈心禀道:“太后,这噬心蛊奴才听过,便是以人心头血养出来的蛊虫,种在旁人身上,可掌控中蛊之人,若中蛊人不从,便会心绞痛而死。”
慕慈心蓦地看他:“你说什么?!”
尉迟睿接着又禀:“这蛊虫本应绝迹,可前些日子却有说那西域族主养出了一只,也不知这逆贼如何得来,这蛊虫长久种在人心,便能操控其情智,故而又名‘一见倾心’。”
他看了看慕慈心:“陛下此前种种行径或可解释了,如今陛下沉疾不医,恐蛊已入心,若再不解毒,只怕……”
他的声音小下去,意在不言中。
慕慈心几近浑身发冷,转头看向榻上之人,眼中怒意喷发,几乎是一字一顿:“竖、子、尔、敢!”
袁沃瑾却仍是一副漠然之态,楚怀瑜攥着指尖衣袖,眉梢逐渐染上了然之意。
难怪,以他楚怀瑜的性子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相信这个狗男人满嘴的谎话,原来是被他下了蛊,受了他控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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