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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尔夏懒得看他表演,闭着眼睛直接无视。
“阿夏有我,你占的位子我们嫌脏,还有别那么自来熟,他叫迟尔夏,夏夏这个名字你不配。”
覃枭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关上门,把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隔在门外看到迟尔夏紧闭双眸,覃枭没有去打扰他。
不知不觉间,迟尔夏陷入了沉睡,犹如一个安静的睡美人。
等他再次醒来时,是被覃枭轻声唤醒的。
吃了退烧药,让他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
他和覃枭两个人先去了食堂,简单果腹后去了公开课的阶梯教室。
还不等进门,阶梯教室的门口就围观了好多人。
迟尔夏还不等上前,就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你看那个帅哥真的好帅,据说是时央的男朋友,我好羡慕。”
“时央的男朋友?我靠,同性恋啊。”
“同性恋怎么了,你歧视同性恋啊,再说时央学长人那么好,就算是同性恋我也喜欢他。”
人群中传出来的对话让迟尔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走进人群,视线逐渐清晰。
教室里最靠窗的位置上,秦斯以一身休闲打扮坐在时央的旁边,脸上的宠溺和温柔是迟尔夏从未见过的。
覃枭也看到了,他拨开人群就要冲上去。
迟尔夏一把拽住他:“别去,就当看不见好了。”
他这样劝覃枭,自己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有些事你想躲,但老天偏偏不让你躲。
“夏夏,快过来,我给你占了座。”
时央扬着明媚的笑对他招手,他身旁的秦斯以眸色深邃,看不出情绪。
“覃枭,你自己去那边坐吧,我去找时央。”
迟尔夏对身旁的覃枭说。
覃枭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次依旧如往日,他一个人走到另一边的空位坐下。
他明白迟尔夏的做法,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解释。
或许这就是朋友之间的默契吧。
迟尔夏双腿犹如灌铅般,沉重地踏上台阶,每一步的落脚点都像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穿那般,让他痛入骨髓。
他来到时央和秦斯以这对儿别人眼中如金童玉女般,天作之合的假情侣面前,找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转头对时央说了句“谢谢”
后,默默地看书。
时央见他没有坐在自己的身边,就挪了两个位置坐到了他旁边:“夏夏,你脖子怎么了。”
“过敏,抓破了。”
扯谎的话迟尔夏张口就来,毕竟这样说秦斯以会满意。
时央抬手在那块白色的纱布上按了按,那力道只是看着很轻罢了。
迟尔夏下意识的反应,抬手将时央的手臂打到一遍,那瞬间的疼让他皱起眉头:“别碰。”
“夏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那么疼。”
时央转头看了看秦斯以,一脸的委屈,好像他变成了受害方。
秦斯以将时央的手腕握在掌心,动作轻缓的揉着:“阿央,没事吧。”
时央将手臂抽回来,垂首时,双眸染上润意:“斯以哥,我没事,有事的人是夏夏,我弄疼了他。”
秦斯以视线跳到迟尔夏后脖颈那块纱布上,早上那一幕在他眼中浮现。
那块被染红的碎玻璃好像还扎在迟尔夏的肉里。
他呼吸沉了沉,收回视线,而后对时央说:“你先上课,我去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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