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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说。
那该死的情感洁癖,让他在除了两人交欢之外,再说不出其他真心想说的话。
没有吗?言央想,或许是这样,变了的只是表现欲,以前的燕绥不会表现出来,言央也没有往这方面去领会。
比如吃鱼,燕绥会盯着鱼看,等着他发现他想吃鱼,然后主动给他剃了刺,放进他碗里,他才吃。
比如吃荷花酥,很掉渣的点心,燕绥常常掉得满身都是,要他给他换衣服。
比如咬过一口的芦笋,燕绥会嫌弃没有盐味儿,举到他嘴边,让他帮他吃掉。
比如把领带系歪,等着他发现,然后让他给他重新系一遍。
比如他换衣服时,燕绥会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等他转身时撞进他怀里。
还有,燕绥时常找不到袜子,内裤,衬衫,睡衣,这些明明都有分门别类,而且位置固定又明显。
一些不起眼的小小细节,突然像春雨一样密密绵绵地落入言央的心田。
“几点了?饿不饿,我去做饭。”
言央说,情绪从柔软的心事里抽离出来。
“保姆在做,这几天你不用再做饭,等喉咙好了再说。”
燕绥说。
“是以前的阿姨吗?”
言央问。
“不是。”
燕绥说。
言央“哦”
了一声,“你腿呢?顾医生来给你换药吗?”
“嗯,他下午过来,你等会儿吃完饭把药吃了,多喝水。”
燕绥说。
“好,我知道了。”
两人在床上温温柔柔地你一句我一句,直到保姆做好饭来敲门,两人才起床。
扶着燕绥坐上轮椅,言央把人推进盥洗室,要伺候人洗漱。
盥洗台太高,坐在轮椅上不方便。
燕绥当然乐意之至,对于言央,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对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有他。
伺候燕绥洗漱完,言央去洗了个澡,发烧出了一身的汗,粘乎乎的一点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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