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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行吧,那回头见。”
挂了电话,她吁了口气,低头舀了勺粥,正要再给姜红烛递过去,姜红烛冷冷说了句:“笑得真贱。”
肖芥子感觉自己像个爆燃的煤气罐,脑壳瞬间就要被火顶得炸开了。
不过真奇怪,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咦,我那盆“静心又美丽,常笑少生气”
的花呢?
她哪是需要花来陶冶身心,有姜红烛在身边,再多的花也不济事。
难怪她脾气急、没法优雅从容,天天和姜红烛这种人朝夕相处,她没变成泼妇,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把勺子往粥碗里一摔:“你说话好听点能死啊?你跟朋友打电话摆一张吊丧脸?你不笑?”
姜红烛盯着她看:“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们之前,都住一间屋子里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肖芥子气笑了:“在你眼里,男女到一起,除了勾搭没别的事了,对吧?”
姜红烛说:“你这样的,在我那个时候,要被判刑、坐牢的。”
肖芥子觉得这话听着好笑,还带点荒唐和心酸:怎么着,你坐牢,我不需要坐牢,你觉得不公平、不甘心吗?
她懒得跟姜红烛废话,勺子在粥碗里狠狠乱戳乱搅,然后舀起一大勺,吼了句:“张嘴!
吃饭!”
姜红烛倒是依言张嘴吞了,但那么大一勺也没堵住她的嘴:“我劝你少跟他来往,女人沾上男人,没什么好下场的。”
肖芥子冷冷回了句:“沾上了烂人才会倒霉,是不是烂人,我长了眼、分得出的。”
姜红烛沉默着,缓缓把粥饭吞咽下去。
肖芥子还以为她消停了。
哪知她突然又恶毒地冒了句:“那也别去招惹人家,你这种有病、得了绝症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肖芥子咬牙,她抬起头直盯着姜红烛看。
姜红烛先还打了胜仗般、挑衅似地跟她对视,后来突然就有点心虚,目光往边上落。
肖芥子忽然有点明白了。
姜红烛的心理很复杂,能说出这些话,部分是素来刻毒、性格如此,部分是真的不甘、不平、嫉妒,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觉得陈琮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相依为命、彼此取暖”
的现状,怕自己有更好的去处,跟陈琮跑了、弃她于不顾。
可那句“你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还是击中她了。
肖芥子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末了笑了笑,说了句:“红姑,哪天我真死了,你可就开心了。”
***
中午,陈琮知道肖芥子要走,觉得应当吃顿好的,提前订了餐厅包厢,说是包厢见就行。
肖芥子把车停进餐厅附近的地下车库,安顿好姜红烛之后,遮头盖脸地进了餐厅,好在是冬天,这样的装扮并不惹眼。
闪身进了包厢,陈琮已经在里头、饭菜也都上桌了。
挺好,坐下就吃,不用等了,肖芥子松了口气,脱了外套挂上,又小心地自里头闩上门,嘀咕了句:“跟做贼似的。”
陈琮笑了笑:“小心点好,颜如玉在各大服务行业群里,都投了你的照片,还发红包请人帮忙找人,那个何欢,也火烧火燎想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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