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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吓得顿住脚步,瑟缩一下,心口害怕的直突突。
见自己没有受任何伤,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调整好情绪后,端号托盘大步朝林阮阮走去。
“林娘子,您莫要生气了,大清早的,气大伤身。”
林阮阮将手中的瓷器又重重的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长松了口气,即便是将房间内所有的物件都摔碎了也难以抑制心中的那腔愤恨。
“将军竟然为了那个贱婢,将我禁足在翠竹轩!”
她目眦尽裂,眼球布满了红血丝。
仔细看去,发现眼窝下一片乌黑青紫。
林阮阮穿着一袭白色薄纱,长发散着,再加之她这样狼狈丑陋模样,活像个无主游魂。
槐夏赶忙将手中的银耳莲子粥放在桌上,慌乱的去低哄正在气头上的林阮阮。
“娘子,定是将军气急了才会这样,况且将军只是将您禁足,您忘了那个王娘子?只是不小心将那个女人推到了花池中,竟直接被将军仗责。”
林阮阮忽地一愣,思绪飘扬回想起当日。
那夜还下着滂沱大雨,如银珠般倾泻之下。
狂风呼骤,卷着雨水直拍打着窗沿,吱呀作响。
离着不远处的浅闺阁传来王娘子一阵又一阵的求救声,直至减弱,最后无声。
雨水混杂着血水染透了整个浅闺阁院落的地面,空气中湿润泥土的味道夹杂着浓浓的腥臭味,一连好几日才散去。
一想到那夜得场景,仿若王娘子无助哀嚎声又传送到了耳朵里,听的让人心毛发颤。
也就是那一次,有了王娘子的教训,整个早园都安分了很多,原先还有人去晗月居找严舒宁主仆俩的事儿,打那之后就再没有人赶去踏足。
只有这次,她将严舒宁的手掌弄伤,但陆临喻却并没有责罚杖罚,只是单单禁足几日……
想到这里,林阮阮逐渐抬起眼眸,抑郁的双眼顿时变得清明透亮,整个人也仿佛剎那间活过来一样,变得十分欢快。
槐夏说的没错,将军还是将我放在最首要的位置。
禁足我也只是鞭策一下早园其他的人别乱了章法。
林阮阮忽地又后悔自己的贸然行事,生怕陆临喻会为此对她好感下降,怕他认为自己的没分寸,不懂规矩。
见林阮阮一时高兴一时忧愁,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免让槐夏担忧起来。
“林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轻声询问,生怕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没什么,只是还有些气不过严舒宁。”
她死死咬紧下唇,嘴唇被咬的发白,还带着清晰的齿印。
林阮阮只要一想到严舒宁那张秀丽端庄,眉目如画的脸,她就来气。
非要将心口的这口恶气发出去才行。
想到这里,林阮阮突然灵光一现,她转过身跑到铜镜前,在木匣内翻找出粉色绣着白莲的锦囊。
槐夏带着疑惑,不知所措的接过林阮阮手中的锦囊。
“林娘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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