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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语无伦次的,姜鹤最终转过身走到下一级台阶,然后抓住虞苏时的两只胳膊往颈前放,一边说着“你拿着伞扶好我”
,一边微微弯下腰去捞小醉鬼的膝弯。
小狗唱歌
醉酒的缘故,虞苏时比平时要听话许多,姜鹤让他拿着伞他就拿着伞,让他扶好人就扶好人,还在姜鹤弯腰去捞他的膝弯时配合地往上抬了抬腿。
他比姜鹤要矮七八公分,而身为艺人要注重形象管理,因此一米八三的个子体重控制在六十千克左右,对于姜鹤而言,虞苏时是很轻了。
雨一直未停但下得不大,楼梯两侧的房墙也挡住了不小的风势,但撑开后的伞面的面积是有限的,一个人打或两个人并肩打都可以避免被雨水淋到,但一个人背另一个人时,即便姜鹤背挺得再直,聚集滑落的水珠仍旧不可避免地打湿虞苏时身体的某些地方。
雨伞往前倾会淋湿虞苏时后腰以下的衣服,往后倒则会淋湿鞋子和半截小腿,所谓顾头不能顾尾。
但姜鹤还没有意识到,他走得稳稳当当,耳中是虞苏时念歌词的絮絮叨叨,目之所及可以确认虞苏时的两脚是干燥的,直到路程过了一半,虞苏时才停止没有感情地背歌词,贴到姜鹤的耳朵上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他身上尿尿。
话一出着实把姜鹤吓一跳,“什么玩意儿?”
姜鹤转过身朝身后看去,包裹伞骨的伞帽与墙体发生摩擦“咕啦咕啦”
响了动几声。
身后没人,姜鹤把重心放稳,一只手向上抚上虞苏时的后背,干燥的,再缓慢往下移了一掌宽,手背正好接到滴下的一滴雨水。
他失笑道:“没东西尿你身上,是雨水淋湿了。”
虞苏时闻言抬起跨往上咕涌着挪动屁股,手里的伞上下乱窜,内部的伞骨打到他的额头,前部分的伞面扑到了姜鹤脸上。
“现在呢?”
他歪头去寻姜鹤的眼睛,闲置的左手无意识地往人脖颈上搭。
手心的温度高出体温许多,滚烫炙热,似乎还出了些汗,有些潮湿感,明明是虞苏时的手在那里放着,却偏偏是姜鹤感受到了颈部处由脉搏跳动引起的“突突突”
的动静。
虞苏时见对方半天不回答,又问了一遍,“姜鹤,现在呢?还有淋湿吗?”
姜鹤道:“已经淋湿了,现在也还有。”
顿了顿,他又说:“伞太小了,除非你下来自己走。”
“……我不要。”
虞苏时往下一卸力,左手擦过姜鹤的喉结攀上姜鹤的右肩,下巴垫在左肩上,开始新一轮的絮叨,“脚没有力气,好累呀走不动了……姜鹤,我屁股有虫子再爬的……我肚子好撑,眼睛好黑……”
姜鹤稍稍加快了步伐。
从渔茶村出来替踏上环岛线后,姜鹤才发觉肩背上的人好像有一会儿没闹动静了,朝左偏头看一眼,虞苏时竟然是睡熟了,但睡熟了手里还稳稳握着伞。
雨势渐大,到了公路上风也刮得起劲,回到家进了客厅,姜鹤把人先放在沙发上,从手心里把伞把抠出来后才将人一把抱起来送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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