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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吓唬我没用。
李元轨笃定地看着杨师道脸色变幻,最终这位大唐第一美男子叹了口气,扶几起身。
“吴王殿下查案辛苦。
天色已晚,舍下聊备水酒,请吴王与上真师赏光。
师道有要务在身,恕不奉陪了。”
杨师道略一弯腰,拔腿向门外走去,竟是将奉敕查案的李元轨干晾在了当地。
看样子,他是宁可背一个抗敕的罪名,也不肯透露自己秘密接走海陵王妃杨氏的内情,以及杨妃如今的落脚处。
李元轨又生气又憋屈,手按腰间刀柄,想着如果自己跳起来对五姐夫动粗,把这大唐第一美男子打倒在地逼着他吐露实情……似乎“袭击宰相”
是项挺严重的罪名……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杨信之,他是会帮自己的亲王府主,还是会向着亲爹一起来打李元轨?
呃,不太乐观啊。
这么一犹豫,杨师道已走出书房门外。
李元轨追出去后,只看到他背影一晃,消失在院中树丛后。
而且没过多久公主府设晚宴,也只有桂阳长公主带了几个年长儿女出席相陪,说是驸马正在为天子起草急诏,无暇吃晚饭,深为致歉。
这杨驸马竟然在自己家里躲起来了。
李元轨也没办法,晚宴上与一堆亲戚勉强应酬着,只找着一次机会跟柴璎珞私下说了两句话,同样不得要领。
“五姨说,”
女道士语速很快地对他耳语,“她不知道五姨夫接走杨妃的事,也没见姨夫把谁带回家里来。
我看她不象说谎,你叫信之再问问下人。”
杨信之在这个家里好歹也过了十几年,虽然不得意,总是有些亲近熟人的。
李元轨叫他私下找人打听,晚宴散席后,杨信之也回报“没人见驸马近日带妇女或者陌生人回家”
。
好吧,至少能确定杨师道没把海陵王妃母女接回自己家……那么他把那主仆四五人送到哪里去了呢?
城内已开始夜禁,李元轨累了一整天,也不想再骑马穿城回大安宫,就在桂阳长公主府上借宿了一晚。
次日一早起来,奴婢将早餐送到他寝房,他问了一句主人起居,奴婢回应:驸马在冬冬鼓开挝前就整装出门去上朝了。
五姐夫是打算躲他一辈子么……李元轨纳罕着,也有点垂头丧气。
草草用过饭,他又到后堂去见了桂阳长公主,与昨晚在内院留宿的柴璎珞一同告辞。
他们都还有不少正经事要办,五公主也没强留。
李元轨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柴璎珞说了杨师道的遁匿大法,期望这足智多谋的女诸葛能帮他想法逼供。
但男装女道士也只是无奈地笑笑,摇头道:“我昨晚也旁敲侧击,向五姨问了四舅母的下落,五姨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这事,只能着落在五姨夫一人身上。
既然你出示了主上手敕,五姨夫都不肯遵旨,那你就去禀报主上,让主上自加鞠问吧——顺便再治五姨夫一个抗旨不遵的大不敬罪名。”
她口气是有点开玩笑的,但似乎真没别的办法了。
李元轨还是不甘心,有小孩子力所不逮只能向大人告状的无力感。
眼见杨信之在前院牵着马带着奴婢等候他们,柴璎珞又笑道:
“我还有个法子,或许能把五姨夫逼出来见你。”
“什么法子?”
李元轨忙问。
女道士指住杨信之的魁梧身子:“你拿刀子架在杨大脖子上,大喊大叫,限他阿耶半个时辰内现身,老实告知他把四舅母弄到哪里去了,不然就开始零割碎剁他儿子……”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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