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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
他微微蹙起眉,“连三年的推迟期限你都没办法更改。
私奔吗?一个月几十万的开销,你要因为和我在一起就受苦吗?或者,你和周聿白结婚,我当第三者?”
梁小慵忽然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
“工地塌陷是最后一件事。
骆少虞在周家风生水起,只差最后的遗嘱签订,周家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他说,“这个关头,我必须跟他拆伙。”
“所以,你就让珑湖这么大的工程一夜间全塌了,对吗?”
梁小慵没提骗她的事,而是去问了工程本身。
“你知道爸爸因为这件事,公司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多少打击吗?”
“你父亲对你并不好,”
丁兰时有些不解地沉下眉心,“公司也从来没有让你继承的想法。
他只把你当联姻的工具,你为什么还在处处维护他?”
“你没有资格评判他对我好不好!”
“没有爸爸妈妈,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
她愤怒地盯着他,“丁兰时,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和梁家拆开看?”
“究竟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还是为了你在占据公司的时候少一些良心的谴责?”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不然呢?”
她恨恨地盯着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讲了那么多,你到头来还是要抢我家的公司——居然能美名其曰为了我?”
丁兰时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他提着梁小慵,折返回二楼的卧室。
动作有一些烦躁地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在最底下扯出一份文件,甩在枕边。
视线跟过去,她看见一份股权转让书。
内页散开,所有的信息已经填好,只差她的签名。
她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忽然,视线天旋地转,再稳定的时候,已经被丁兰时用力地压在被褥上。
“为了钱……”
他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为了钱的人吗?”
“你走开——”
纸压在身下,并不舒服。
梁小慵挣扎地推他,没两下,手被反剪在头顶。
丁兰时的唇重重的压下来,带着肆虐的铁锈味。
梁小慵狠狠咬住他的舌尖。
闷哼一声,他松开她。
眼神里的火却未熄,像一匹匍匐在她身上的狼。
“怎么,”
梁小慵冷冷地看着他,“你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要强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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